,雙目炯炯,鼻樑高挺,談笑間更是流露出一股傲然氣質。
夙重耀笑,“這小子可是個寶,聽說多少人想得了他威脅顧傲天交出千金臺,卻無一人得逞。”
含笑的眸子裡一抹意動一閃而逝。
“哈哈……”顧子洲大笑,狹長的鳳眸裡卻無半分笑意,“義父平生最受不得人威脅,曾與我言,若有朝一日護子宴不住,讓子宴被擒,他必立刻摧毀千金臺,讓那起子人什麼也落不著!”
夙重耀瞬間蹙起眉頭,懷疑的看顧子洲,“顧傲天竟連親生兒子的性命都不要了?”
顧子洲但笑不語,夙重耀垂下眸子,“若真是這樣,那些動心思的人可要三思了……”
顧子洲的眸底掠過一道寒光。
“夏十一,你給小爺站住!”橋對面突然想起顧子宴的惱怒聲音,“你今兒個不跟小爺賭一把,休想離開南市!信不信小爺立刻叫人封了這南市!”
夙重耀抬頭看過去,“這小子,這份猖狂勁兒真是不輸他爹……”話戛然而止,夙重耀蹙眉看著顧子宴對面的少女旁邊的那個一臉冷傲之氣的男孩兒。
顧子洲看到薛燁的剎那也皺起了眉頭,手在背後朝身邊的人揮了揮,一堆人瞬間湧上橋頭,“快走快走,堵在橋上算怎麼回事兒?”
人群熙攘,等一群人從橋上下來,原本在茶樓前的三人都失去了蹤跡。
夙重耀困惑的搖了搖頭,問顧子洲,“剛才與顧子宴說話的那兩人是什麼人
說話的那兩人是什麼人?”
顧子洲做茫然狀,“夙公子剛才看到舍弟了?我只聽到聲音還沒瞧見人就被擠下了橋……”
夙重耀看了他一眼,笑,“沒看到就算了,天色不早了,告辭。”
顧子洲謙遜的垂首點頭。
看著夙重耀走遠,顧子洲遣了身邊一個小廝,“去告訴莫老闆一聲,夙重耀看見了夏姑娘與莘十少爺!還特意問了一句兩人是什麼人!其他的不要多說,去吧。”
小廝應聲,在人群裡磨了一圈,到了莫記,將顧子洲的話告訴了莫守諄。
莫守諄大驚失色,忙出動人去找十一娘與薛燁,被梅長風與蘇長亭攔住,“東家,此刻絕不能亂動,夙重耀的人說不定還在附近,萬一被他們發現您與十一姑娘和莘十少爺相識,事情就不好說了……”
莫守諄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吩咐二人,“你們派了信得過的夥計在櫃上等著,看到表小姐他們過來,立刻讓他們回宅子去。”
兩人對視一眼,點頭。
莫守諄匆匆回了宅子,發現兩人並沒回來,徑直去了書房,來回踱步。
再說十一娘這邊,因顧子宴那一嗓子引來了夙重耀的注目,她趁亂拉了薛燁與顧子宴鑽進了河下的小船裡,順水出了南市。
選了一處上岸,十一娘付了船資,與薛燁就要轉回去,被顧子宴擋住去路,“夏十一,你還沒跟我賭,不許走!”
竟是不答應就不放人走的模樣。
薛燁臉色不好看,冷冷的瞪著顧子宴。
十一娘很是無奈,指了指已經落沉的太陽,“今日天晚了,改日吧。”
顧子宴順著她的手看了西邊,皺了皺眉,“賭完我派人送你回……”
十一娘撥開他往前走,“要麼改日要麼不賭,你自己選!”
顧子宴跳著腳追上來,“你這人怎麼這樣……”
十一娘停下腳步,“我這人就是這樣,你賭還是不賭?”
“我……”顧子宴想說他就要今兒個賭,突然看到河中一支烏篷船前立著的一襲熟悉紅衣,改了口,“成,改日就改日!”
十一娘與薛燁一刻沒留,抬腳離去。
顧子宴嘟嘟囔囔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