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沒見過懸遊道人發瘋,駭得不行,下意識就把事情交代了:“就是謝挽幽啊,她之前是渡玄劍尊的小徒弟……”
“誰是渡玄劍尊曾經的小徒弟!”
“謝……謝挽幽。”
“謝挽幽是誰曾經的小徒弟?”
“渡玄劍尊……”
懸遊道人要瘋了:“謝挽幽曾經是渡玄劍尊的誰!”
那修士一閉眼,大喊道:“小徒弟!”
懸遊道人:“……”
媽的,他做了謝挽幽的二師父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排到了第三!
可惡!
懸遊道人回過身,狠狠瞪視容渡:“好啊,原來當初就是你將挽幽趕出了宗門,害她被魏滿洲那個渣滓肆無忌憚地拐到魔域,吃了那麼多苦!”
容渡至今提起這個話題,心口依舊微痛,艱澀道:“當初是有人從中作梗……”
懸遊道人不欲在這要緊關頭浪費時間跟他辯駁,看向臺上的謝挽幽,冷冷道:“等搞死了這些渣滓,老子再來跟你說!”
佛子也將目光轉移到了謝挽幽的臉上。
是她。
他當然還記得這個人,五年前,她實在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想起多年前的那件事,佛子心頭忽而泛起了一絲異樣漣漪。
他微微垂眸,暗念靜心咒。
臺下的情況已經一片紛亂,不少人從熟人口中探聽到了完整八卦,唏噓的同時,也生出了同樣的疑惑。
為什麼謝挽幽要這麼說?
難道她在修真界五年的銷聲匿跡,其實是跟魏滿洲有關?
五年前,魏滿洲從玄滄劍宗帶走了渡玄劍尊的小徒弟,當時在修真界內傳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對謝挽幽這種堪稱瘋狂的戀愛腦行為嗤之以鼻,少有人關注謝挽幽之後的去向。
謝挽幽的銷聲匿跡,在旁人看來,是必然的。一來,所謂的愛情不可能長時間保鮮,失去門派支援的謝挽幽必然被魏滿洲拋棄,二來,謝挽幽公然與玄滄劍宗決裂,但凡要點臉面,就不可能再腆著臉回來。
因此,旁人根本沒多想謝挽幽的去向,將這件事作為酒後談資聊了沒一個月,就將它淡忘了。
可現在,五年未見的謝挽幽忽然出現了,還暗指魏滿洲對她做了虧心事,怎能不勾起所有人的八卦之心?
薛城主留意到臺上的情況,暗自皺眉,側頭囑咐了身旁之人一句:“去問問什麼情況。”
身旁的手下領命,縱身朝臺上飛了過去,朝她微一拱手,肅容問道:“謝姑娘,不知謝姑娘所指,究竟是何事?”
聞言,謝挽幽斂起笑意,神色微嘲,轉而面向臺下之人:“相信諸位都知道,五年前,我跟魏滿洲下山,離開玄滄劍宗,可魏滿洲接下來帶我去了哪裡,諸位絕對猜不到。”
魏滿洲握緊武器的手開始神經質地顫抖,他想阻止謝挽幽,讓她永遠無法開口說話,可這時候動手,必然會顯得他做賊心虛,更惹人懷疑。
他求助般瞄向臺下的蓬萊島島主,蓬萊島島主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不動聲色地給他使了一個眼神,魏滿洲知道,這是讓他稍安勿躁,隨機應變的意思。
魏滿洲餘光看到蓬萊島島主喚了一個弟子前來,對他耳語了幾句,那弟子悄無聲息地離開,一定是打算向神啟傳遞訊息。
魏滿洲腦海裡緊繃的弦微松,只要神啟及時解決掉謝挽幽,一切都能來得及挽救!
他握緊了武器,冷冷盯著對面的謝挽幽,試圖用銳利的眼神阻止她接下來的話。
可謝挽幽彷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