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不讓她擔心,所以才想要懂事一點,堅強一點,好讓她覺得自己不需要被特殊照顧嗎?
它還只是一個三歲半的幼崽,就已經在想著怎樣才能不拖累大人了。
謝挽幽的心一下子就變得酸痠軟軟的,抱著小白說道:“孃親覺得小白說的不對,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成長階段,小孩子怕喝藥,怕打雷,都是很正常的,不用強迫自己去接受不喜歡的東西,孃親不放心小白,不是因為覺得小白不是男子漢,而是因為小白是孃親的孩子,是孃親的親人。”
小白聽了這些話,耳尖不由抖了抖,耳廓也開始羞澀得發紅。
謝挽幽在小白耳邊補充道:“就算小白長大了,變得很厲害很厲害,所有人都打不過小白,孃親還是會不放心的,跟小白長不長大沒關係,所以小白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就算小白不是特別完美的孩子,孃親也會喜歡小白的,知道嗎?”
謝小白的耳廓更紅了,小幅度點頭:“小白明白了……”
謝挽幽就笑著問:“那小白還要吃蜜餞嗎?”
小白終於羞赧地點頭:“要!”
把崽崽說通後,謝挽幽才鬆了口氣。
她自己小的時候,也覺得懂事是個極好的褒獎,但後來她就發現了,所謂的懂事,往往是孩子刻意壓抑自己的慾望和想法,迎合大人的要求,以此獲得大人的認可和讚賞。
長此以往下來,無疑會積攢無數的委屈和不快樂,而這種童年中的缺失,往往要靠後半生來治癒。
她不想讓小白也受這種委屈。
謝挽幽摸摸小白的頭,它雙爪抱著一顆蜜餞,吃得十分滿足。
大概是昨晚睡得太遲,喝完藥後不久,小白就開始犯困了,但它又不願跟謝挽幽分開,謝挽幽乾脆斜挎了個小包,再把困蔫蔫的小白放進包裡隨身攜帶,帶它一一起出了門。
她先是去玉秋院給傷員換藥,謝挽幽一一檢查她們的恢復情況,發現這些傷員大多好得差不多了,應該不久後就能回自己的宗門。
換藥的過程中,一個合歡宗姐姐嬌笑著打量了謝挽幽幾眼,柔軟曼妙的身軀便貼了上來:“謝小妹妹,一夜不見,你的修為進步得竟如此飛速,有沒有什麼秘訣呀?”
謝挽幽被她一貼,整個人都僵了,輕咳一聲道:“沒什麼秘訣,我卡在築基很久了,所以突破後就格外猛一點吧。”
合歡宗姐姐頗為可惜地摸了摸謝挽幽的臉,柔媚無骨地伏在她耳畔狎暱道;“看你這害羞的小模樣,實在很對姐姐的胃口,若不是小妹妹你是女子,姐姐真想同你雙修。”
謝挽幽強自鎮定地脫離她的掌控,無奈道:“緲月姐,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緲月還挺喜歡這個碧霄丹宗的小師妹的,不僅長得好看,為人也很不錯,還不經逗:“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呀,我們合歡宗都有,姐姐幫你介紹幾個如何?”
謝挽幽當即搖頭:“不用了緲月姐,我暫時還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
緲月十分遺憾,並表示如果有這方面的意向,可以隨時來找她。
從玉秋院出來後,謝挽幽身心俱疲,想到等會兒又要見到對她圖謀不軌的狐狸精,頓時有一種打道回府的衝動。
可惜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沒有辦法,謝挽幽最後只能硬著頭皮進了玉英殿。
等她走到跟前,白狐才慵懶地抬起眼皮:“昨晚跟你說的,你想好了嗎?”
謝挽幽沉默了一會兒,古怪道:“你就這麼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