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圍起來誇讚時。
在師尊閉關修煉,卻只帶上他一個人時。
直到魔淵之戰之前,他一直以為,五師兄是恨著他的。
可是很奇怪,明明應該是恨不得他死去的人,卻在危機關頭,替他擋了致命的一擊。
自那以後,他生出了心魔。
心魔從他的七情六慾中誕生,在他心中翻湧不息,使得他猶如烈火摧心一般,時刻都感覺到一種難言的痛苦。
他變得暴躁,也變得敏感。
他終於得以從那些朝他窺視而來的目光中,品出了其中暗含的晦澀情緒。
可是,已經太遲了。
容渡從回憶中抽回心神,對面前的幼崽道:“不過,現在倒是沒那麼討厭了。”
謝灼星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歪著頭好奇地問道:“那尊者就沒有不討厭他的時候嗎?”
容渡可疑地停頓了一下。
對著幼崽撒謊,似乎不該是劍修所為。
他這麼想著,最終還是坦誠地對幼崽說道:“我從小患有風疹,每個人都不許我接近帶毛的靈獸,第一次見到他時,我其實有點……”
容渡找了個詞形容他的感受:“高興,因為我想,我或許可以找藉口……悄悄摸一下師兄的毛。”
說罷,他蹙了蹙眉,為曾經那些幼稚的念頭感到有些丟臉。
但幼崽聽到他說這樣不符合身份的話,卻毫無嘲笑他的意思,反而很認真地問他:“那麼,尊者最後摸到了嗎?”
容渡愣了一下,搖頭。
謝灼星想了想,很熱心地對容渡說:“沒關係的,等尊者治好病,可以隨便摸小白哦!”
容渡閉了閉眼,有些無奈:“治不好的,試過幾次,全都失敗了,這種病,恐怕永遠都治不好。”
竟然這麼嚴重嗎?謝灼星目瞪口呆的同時,也對漂亮叔叔的身體很是擔憂。
幼崽用小腦瓜思索了片刻,忽然靈光一閃:“尊者可以戴上手套摸小白呀!”
“戴手套?”容渡愣住了。
謝灼星點頭。
它記得孃親每次去“解剖”的時候都會戴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