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在場的其他人。
最後面站著一個白色頭髮的人,謝挽幽沒看清,下意識以為那是封燃晝,但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佛子。
封燃晝沒來。
謝挽幽想起自己對他斬下的那一劍,抿了抿唇,暗暗想道,削了他一點毛,該不會就生氣了吧?
但轉念一想,封燃晝是實打實的魔尊,身上的魔氣比真金還真,他一來,保準會被拂霜劍自發攻擊。
加上這麼多人在場,人多眼雜,封燃晝確實不方便出面。
想明白這點,謝挽幽便沒有再過多糾結。
玄滄劍宗眾人只是單純過來探望她,而劍閣長老和佛子則是有事要跟身為劍主的謝挽幽商談。
事關重大,除了劍閣長老和佛子,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謝灼星蹲在謝挽幽懷裡,仰起了小腦袋:“小白也要走嗎?”
謝挽幽摸摸它的小腦袋,詢問地看向劍閣長老。
劍閣長老凝重地點頭:“接下來的事,確實不好讓除我們之外的人旁聽。”
謝灼星便舔了舔謝挽幽冰涼的手指,懂事地從她懷裡飛了出去:“那小白就在外面等孃親~”
謝挽幽目送著崽崽出了門,這才看向劍閣長老和佛子,對他們要說的話,心中已經隱隱有了預感,微微彎起唇角:“兩位長老,佛子,請說吧。”
一位劍閣長老上前,對謝挽幽嚴肅道:“劍主,你應當也已經感覺到了吧,拂霜劍對你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謝挽幽唇角的笑意淡了下來。
“非神者使用神器,皆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劍閣長老嘆息道:“想要拿起拂霜劍,就要付出那樣的代價,你願意嗎?”
“若你不願,現在還有機會回頭。”
謝挽幽取出拂霜劍,緩緩撫摸它的劍身,垂眸不語。
片刻後,她倏然一笑:“不,我已經沒有機會回頭了。”
雪夜
春寒料峭, 夜間突如其來的一場小雪,壓落了新開的花朵。
夜深了,燃燒的紅燭已過半,一陣寒風從視窗吹了進來, 燭火開始不斷搖曳, 最後倏然熄滅。
被謝挽幽攬在懷裡的拂霜劍忽然開始不斷震動閃爍, 謝挽幽頓時驚醒了過來,她閉著眼拍了拍劍柄:“別吵,自己人。”
拂霜劍還在震,甚至越震越厲害,儼然一副嫉惡如仇,絕不姑息的模樣。
謝挽幽終於無可奈何地睜開眼, 便看到床邊悄無聲息地多了一道黑影,眼睛還冒著野獸般的綠光。
謝挽幽已經很習慣了, 熟練地把不斷震動的拂霜劍壓在身下,坐起來打量了一下對方。
還好, 人形的模樣沒有改變, 銀髮整整齊齊, 沒禿。
……就是不知道本體的毛長回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