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封燃晝下一刻伸出手,將她的手裡豎起的地圖按了下去,直直看向地圖後的小白,彎唇對它道:“我覺得不對,你孃親在魔域玩過嗎?怎麼會知道魔域不好玩?”
謝小白馬上扭頭問謝挽幽:“孃親,你以前在魔域玩過嗎?”
謝挽幽一時間僵住,頂著封燃晝的目光,硬著頭皮否認了:“……沒有。”
不知為何,謝挽幽感到對面封燃晝的眼神更耐人尋味了一些。
她如坐針氈,有心想結束這個話題,正要開口,就聽封燃晝哄孩子似的地對謝小白道:“好不好玩,小白去玩一次就知道了。”
謝挽幽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可小白這個小笨蛋對危險毫無所覺,還扒著地圖跟封燃晝愉快對話:“那狐狸叔叔去過魔域嗎?那裡是什麼樣子的呀?”
謝挽幽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偷偷地瞄著封燃晝。
封燃晝捏住謝小白的爪子,露出思索的神色,良久,似是苦惱地嘆了口氣:“狐狸叔叔記不起來了。”
謝挽幽在旁邊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對話,聽到他這個回答後有些懷疑,不太確定是真是假。
謝小白卻毫不懷疑地信了,很是同情地用另一隻爪爪拍了拍狐狸叔叔的手背,堅定道:“只要狐狸叔叔不放棄治療,小白相信,狐狸叔叔壞掉的腦袋一定可以恢復正常!”
“……”
封燃晝瞪它一眼,目光落到了謝挽幽身上,唇角微勾:“但願如此吧。”
謝挽幽假裝沒看到他投過來的目光,喝了口豆漿,壓下心裡那點不安。
吃過早飯,兩人再次上路,往丹盟的方向飛行。
抵達丹盟是在兩個半時辰以後,謝挽幽一口氣飛行如此長的時間,落地時難免露出了幾分疲色。
但謝挽幽有事急於求證,來不及多做調整,只服下了兩顆補氣丹和回靈丹,就抱著小白,腳步匆匆地往丹盟門口走,一邊走,一邊對身旁的封燃晝道:“你在此處等我,我去去就回。”
封燃晝卻忽然叫住了她:“等等。”
謝挽幽腳步一頓:“怎麼了?”
“小白先放在我這裡吧。”封燃晝望向丹盟,皺眉道:“那個碧霄弟子必定是被關在丹盟的地牢中——地牢裡面的情形,應該不適合讓小孩子看到。”
說罷,他便朝謝挽幽攤開了手,抬了抬手指示意。
謝挽幽:“……”
她本來想趁此機會帶小白逃跑的,但封燃晝要是挾持了小白當人質,她還怎麼跑?
太陰險了……
謝挽幽抱著小白,一時間進退兩難。
謝小白窩在孃親懷裡,遲遲沒等到孃親把自己交到封燃晝手上,不由茫然地歪了歪頭:“孃親?”
謝挽幽安撫地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已經開始思索現在跟封燃晝動手,她有沒有打贏的機率。
重塑經脈的那一晚,她確實跟封燃晝動過手,但她那時佔了封燃晝還在受傷狀態的便宜,交手時才沒落於下風,但現在,封燃晝的身體幾乎已經完全恢復,實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棘手,太棘手了……
謝挽幽還在思索的時候,丹盟的門口的守衛已經發現了他們,見他們站著不動,不由警惕地走了過來,向他們詢問情況。
謝挽幽只好暫時壓下思緒,同他解釋了來意,守衛看過謝挽幽的弟子玉牌,確認她身份無誤,便邀她去門廳裡稍作等待。
而小白被當成了寵物靈獸,守衛搖了搖頭,不許謝挽幽將它一起帶進丹盟。
這下,小白是不得不託給封燃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