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貓貓頭:“那個姨姨和叔叔就是新來的病人,孃親就是特意過來看他們的。”
謝小白懵懵懂懂的,歪頭問道:“孃親不怕被他們發現了嗎?”
“沒事,他們還在睡覺。”謝挽幽親了親它的小腦袋,嘆了一口氣:“孃親看一眼就走。”
封燃晝蹲在她腿邊,憑他的聽覺,輕易就將謝挽幽跟小白說的那些話收入耳中。
他目光微動,抬頭瞥了謝挽幽一眼。
她果然認識這兩個玄滄弟子。
想起謝挽幽也練劍,封燃晝的目光深了深。
見謝挽幽往人群那邊走,他悄然無聲地跟了上去。
謝挽幽穿過人群,站到前面,總算看清楚容知微和晏鳴殊此時的狀態。
他們分別躺在兩張床上,剋制怨氣的闢陰玉正懸浮在他們的頭頂,隨著長老結印,一縷縷黑氣從他們的眉心逸散而出,而後被闢陰玉吸引,繚繞在玉身周圍。
容知微和晏鳴殊皆是雙目緊閉,但面色均有好轉,嘴唇的青紫也褪去了一些。
對於謝挽幽來說,這是個好訊息。
但對於一隻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幼崽,面色烏黑的叔叔和姨姨便顯得有點可怕了,謝小白小心地張望了幾眼,就把頭埋進了孃親的脖頸,撇著飛機耳,不敢再看。
謝挽幽摸了摸小東西的腦袋,正要開口安撫,忽然看到腳邊的白狐往前走了幾步,謝挽幽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忽然一道白光閃過,等光芒散去時,白狐已化作銀髮男子。
謝挽幽看著他髮尾如同挑染般的赤紅色,眉頭一跳。
她本以為火靈外顯只表現在狐毛變紅上,沒想到連人形的頭發都會變紅。
謝挽幽無暇細思封燃晝為什麼在這時候化作人形,因為下一秒,他已經旁若無人地走到了床邊。
圍觀的碧霄弟子們一愣,不由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合歡宗弟子想做什麼,正在拔除怨氣的長老也是一驚,馬上停下動作,板起臉對這個搗亂的合歡宗弟子說道:“封道友,請問有何指教?”
封燃晝沒有回答,垂眸看向床上的容知微片刻,忽然朝她的脖頸處伸出手。
謝挽幽頓時渾身緊繃,差點就要衝上前阻止他,所幸封燃晝的手只是虛虛拂過容知微的脖頸,蒼白的指尖一勾,絲線般的扭曲黑氣便被他牽引了出來,乖巧地在他的手心裡縈繞盤桓,隱隱透著不詳的暗紅色。
長老目光一凝:“這是……”
封燃晝看著手心裡的黑氣,唇角意味不明地彎起:“也是怨氣,不過……跟修羅刀上的這些怨氣不是同一種。”
長老忽然意識到什麼,匆匆來到晏鳴殊的床邊,同樣伸手在他脖頸處一探,很快便抓出跟封燃晝手上一樣的黑紅色怨氣。
長老微微皺眉,既然這兩名玄滄弟子都是被修羅刀所傷,那這兩縷不同的怨氣又是從何而來?
其他碧霄弟子見此,也是一片譁然。
有人小聲嘀咕道:“脖頸的位置……怕不是被人提前用怨氣偷襲了吧?”
“搞不好是真的,畢竟仙盟——唉,懂得都懂!”
“這麼說,玄滄弟子受此重傷,難道不是意外?”
長老聽到這些議論聲,臉色也變了。
封燃晝把手裡那縷怨氣放到長老手裡,淡淡道:“此事仍有疑點,還是儘快通知玄滄劍宗為好。”
長老將這兩縷怨氣收入瓶中,客氣地對封燃晝點頭:“多謝封道友了。”
這件事確實疑點重重,長老當即決定將此事上報給宗主,離開前,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