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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白稍稍抬高聲音:“孃親!”
謝挽幽看到蹲坐在門檻上的小東西,當下收了棍子,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朝它走了過去:“睡醒了?”
謝小白有些畏懼地看著她手上的東西,被棍子揍的陰影浮上心頭,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孃親,在做什麼?”
謝挽幽發現小白害怕棍子,反手就把棍子丟遠了:“孃親在練功呢,餓了嗎?”
謝小白搖了搖頭,耷拉下去的尾巴又開始搖晃:“小白不餓,孃親不用停。”
“不練了,孃親累了。”
謝挽幽單手把門檻上的小白攔腰抱起,進屋取了帷帽:“走,我們吃東西去。”
天際已由魚肚白轉為初曉,光芒萬丈。
又是新的一天。
接下來幾天,謝挽幽一直維持著兩點一線的充實生活。
清晨練一會兒劍,白天跟林掌櫃煉丹,夜晚痛苦地泡一個時辰的藥浴。
謝挽幽 夜探
夜黑風高的夜晚,整個謝家籠罩在月色中,漸漸陷入了沉寂。
偶爾有不知名的昆蟲躲在草叢裡鳴叫一聲,更顯靜謐。
謝挽幽悄無聲息地在謝家雜草叢生的小路上潛行,按著記憶裡的方向往謝妍語所在的玉瀾閣而去。
一路穿花拂葉,沒驚動任何人。
謝妍語作為謝府嫡出大小姐,所住的樓閣在府中自然是數一數二的華麗,不僅佔地面積大,位置也極好,謝挽幽遠遠便瞧見了。
玉瀾閣依舊燈火通明,很顯然,謝妍語還沒睡下。
謝挽幽運起隱匿功法,輕盈地翻過圍牆,藉著夜色的掩飾躲過了門口的護院,摸到了一扇半開的窗邊。
她運氣還算不錯,那扇窗連通的正是謝妍語的寢房。
謝挽幽側目往裡面瞄了一眼,房間裡燭火搖曳,謝妍語正放鬆地坐在梳妝檯前,任由身後的丫鬟幫她一一取下鬢髮上的步搖髮飾,再卸掉白日裡精心挽起的雲鬢,用髮梳輕輕梳理。
絮絮的說話聲從窗裡飄了出來。
丫鬟笑道:“小姐真是雪膚花貌,就連那位整日沉迷煉丹的莫公子,今日見了你都挪不開眼呢。”
整日沉迷煉丹的莫公子?謝挽幽想,不會是她認識的那個莫公子吧?
如果真是那個莫公子……謝挽幽就大概知道他為何會盯著謝妍語看了。
大抵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吧。
屋裡的謝妍語聞言,輕哼一聲:“我可瞧不上他,此人未免太過輕浮了。”
丫鬟附和道:“小姐說的對,莫公子當時那是什麼眼神啊,一雙眼睛好像都要冒出火了,看著就不像正經人。”
謝妍語又是鄙夷,又是得意,對著鏡子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想到什麼,大發慈悲般道:“罷了,爹爹近來一直想跟莫家搭上關係,既然如此,我也不是不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謝挽幽:“……”她替人尷尬的毛病好像又犯了。
謝挽幽用腳趾默默摳了一會兒地,豎起耳朵繼續聽屋裡的動靜。
像是在幹壞事,屋裡的丫鬟壓低了聲音:“小姐,這就是濟世閣給您做的那個丹藥,我給您取回來了。”
謝挽幽想起來,之前在濟世閣門口看到謝妍語時,濟世閣掌櫃在交談中確實提到了丹藥的事。
謝妍語委託濟世閣製作了什麼丹藥?謝挽幽直覺謝妍語沒安什麼好心。
果然謝妍語很快冷笑道:“真是便宜了謝挽幽那個賤人!這枚絕顏丹可是花了我不少靈石呢。”
丫鬟連忙哄道:“雖然花費了一些靈石,但那賤人只要服下這枚丹藥,就會滿臉流膿,渾身潰爛,在出嫁的那天公然出醜,這麼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