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是它不能看的嗎?
知道真相的謝挽幽默默捂住了臉。
……
同樣的深夜。
懸遊道人剛回到房間,就癱在了躺椅上,感覺自己已經被掏空,內心是崩潰且後悔的。
他究竟為什麼會答應舉辦講學大會!
這才是 試探
“然後他就走了, 頭也不回地走了。”
懸遊道人猛地灌下一口茶,對著其他人滿臉嫌棄道:“我只是讓他們幫我殺區區一個仇敵,他們連這都做不到,半點誠意都沒有, 居然還敢來邀請我加入他們, 真是好大的臉!”
聽完神啟撬牆角的整個失敗過程, 謝挽幽和洛如曦對視一眼,俱是沉默:“……”
懸遊道人張口就要敵方核心煉丹師的人頭,這讓對方怎麼做得到?不談崩才怪。
仔細一想,謝挽幽又覺得懸遊道人看似玩世不恭,實則也是有點老一輩的油滑在身上的。
如果在天元宗主和懸遊道人之間只能選一個,神啟當然只會選擇作為神啟創始人之一的天元宗主。
懸遊道人應該也是明白這點, 才故意以天元宗主與自己有仇為由,提出這個看似離譜的要求, 這樣一來,神啟就算被懸遊道人拒絕, 也不會生出其他疑慮。
畢竟以懸遊道人的人設來說, 天元宗主與他有深仇大恨, 他會提出殺掉天元宗主報仇的要求,一點也不稀奇。
謝挽幽心中千迴百轉,好奇地問懸遊道人:“所以當年的事,真的是天元宗主在背後攛掇的嗎?”
懸遊道人冷哼一聲:“錯不了!必定是祁元景那狗東西乾的!”
說到這裡, 懸遊道人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眼中也多了幾分殺意:“他覺得本座蠢,瞧不起本座, 其實本座心裡門兒清,誰在害本座, 本座會不清楚?只不過是沈青霜當年為本座做了擔保,本座不好闖進天元丹宗亂殺,才忍住沒對祁元景下手。”
“他倒好,現在還有臉來邀請我,”懸遊道人越說越生氣,逐漸露出癲狂神態,惡狠狠啐了一口:“呸!我才不去!祁元景為神啟做事,遲早自取滅亡,要死他去死,本座才不跟他一起找死!”
“……”
雖然已經見過許多次懸遊道人的癲狂情態,洛如曦仍舊有些適應不了,不忍直視地背過身,假裝觀察花架上的花瓶。
謝挽幽卻已經看慣了,等懸遊道人平復下來後,便熟練地轉移了話題:“懸遊大師,你昨晚提出殺掉天元宗主的要求後,那個人沒說讓你換一個要求嗎?”
“哦,那個啊,”懸遊道人掏出一面鏡子照了照自己,隨口回答:“沒說,他急著走,估計是回去稟告了吧,今晚沒準還會來找我。”
沈宗主這時將筆擱在案上,淡淡插話道:“神啟急於邀你入夥,可見祁元景一定是到了瓶頸,才會不顧一切地尋找外援。”
懸遊道人深以為然地頷首,目光微沉:“他越是急,我們就越是要快,只有在他之前解決血脈相斥的問題,才能在這場禍事當中佔據主導權。”
兩位天階煉丹師商討了片刻,沈宗主便喚了謝挽幽上前:“挽幽,你告訴魔尊,我們不日便能復刻出樣丹,但因為沒有試驗品,不能確定其藥性。碧霄丹宗不便出面去找試驗品,這件事只能由他解決。”
謝挽幽明白師尊的意思,馬上點頭應是。
出了玉霄殿後,謝挽幽用通訊符聯絡了封燃晝。
通訊符閃了好多下,封燃晝才接了起來,他還沒說話,謝挽幽就聽到他那邊傳來了無比嘈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