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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宗主聞言,卻是冷嗤一聲:“拂霜劍主?呵,不過是些人云亦云的傳言罷了,有何可懼,一人一劍,怎能鬥得過神啟。”
“我要的,是你們趁此機會,抓到更多有用的修士,”天元宗主眼神陰鷙,瞥了那人一眼:“否則你們每月的丹藥,怕是要斷掉大半了。”
那人咬了咬牙,點頭應了下來!
天元宗主這才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那人眼前一亮,嗅到瓷瓶中逸出的一絲味道,神態瞬間變得不正常。
他顫抖地伸出手,恭敬而小心地接住了瓷瓶。
天元宗主漠然轉過身:“這次的丹藥效果翻倍,儘快提升實力,若蓬萊島中有人能讓拂霜劍認主,我就會給你們,真正的解藥。”
那人手一抖,險些將瓷瓶摔了。
他抖著唇走出門,沐浴在陽光裡,卻感到了極致的寒冷。
手裡小小一個瓷瓶,彷彿重若千金。
那人舔了舔乾裂的唇角,神色複雜地看著那個小瓷瓶。
其實最開始,他們只需一年服用一次這種丹藥。
但是,這丹藥提升實力的效果實在太好了,只需服下一顆,就能直接跳級晉升,蓬萊島的島主和長老沒忍住誘惑,用資源跟天元宗主交換了更多丹藥。
可後來,一切都失控了……
丹藥所帶來的提升越來越少,而丹藥的副作用也逐漸顯現。
等他們發現丹藥有成癮性,長時間不吃就會被焚燒而死的時候,蓬萊島天賦較好的絕大多數弟子都已經服用過這種丹藥。
他們已經無法回頭了。
不吃丹藥,就會死。
天元宗主手裡捏著丹藥,掌握著蓬萊島弟子的性命,蓬萊島承受不起失去大部分弟子的後果,只能為他做事。
然後,服用丹藥的頻率就從一年一次,變為了現在的一個月一次。
蓬萊島不是沒想過偷偷找煉丹師解毒,可天元宗主是天階煉丹師,想解他的毒,也只能找同樣身為天階煉丹師的碧霄宗主和懸遊道人。
然而,蓬萊島一直身處神啟的監視之下,根本無法找到求救的機會。
他抬起頭,直愣愣地看向天際。
如今的蓬萊島在修真界佔據著一席之地,儼然是一個人才濟濟的大門派。
不知真相的蓬萊島弟子尚處在虛假的繁榮之中,唯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蓬萊島就像一個千瘡百孔的豪華遊舫,看似光鮮亮麗,其實已徘徊在覆滅的危險邊緣。
蓬萊島的未來,究竟會走向何方?
那人這麼想著,捧著手裡的毒藥,唉聲嘆氣地離開。
對練
眼看距離問仙大會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 隨著日子迫近,謝挽幽越發地生出了一絲緊迫感。
她本想趁著還有時間,再外出歷練幾次,卻被封燃晝給攔住了。
“沒必要, ”封燃晝懶洋洋道:“你若是想快速積攢實戰經驗, 與我對練就夠了。”
“跟你對練……你確定嗎?”
謝挽幽默默地瞥他那雙一看就充滿力量的厚重虎爪:“你一巴掌下來, 我可能會死。”
封燃晝原本趴在花樹下看她練劍,聞言好笑地晃了一下尾巴尖:“不會,我會很小心的。”
說罷,他伏低身子伸了個懶腰,這才慢條斯理地朝著謝挽幽走去,竟像是真的要當她的陪練。
他走到謝挽幽的跟前, 整隻虎幾乎跟謝挽幽同樣高。
謝挽幽站在他身旁,更顯弱小無助。
謝挽幽:“……”
封燃晝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