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去了襄州,我已經派人過去了。”
謝挽幽點頭:“謝家人知道小白的事,仙盟必定會調查我,得搶在仙盟前面讓他們閉嘴才行。”
謝家人知道,她從魔域回來後,生下了一個沒有人形的小獸。
仙盟那群人,連一雙顏色相似的眼睛都能聯想到封燃晝身上,萬一仙盟因此對小白的身份進行不必要的聯想,那就得不償失了。
封燃晝說:“全部殺掉的話,那就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我會抹去他們關於小白的那部分記憶。”
謝挽幽贊同地點頭,身下的拂霜劍嗡嗡震動,開始努力搖晃,試圖朝封燃晝的方向挪動,謝挽幽只得更用力地壓住它。
封燃晝沉默了一會兒:“它好像更想殺我了。”
謝挽幽整個人都被拂霜劍震得一晃一晃,頭疼道:“我打算過幾天去萬佛宗一趟,學習控制拂霜劍的方法。”
被謝挽幽捏在手裡的那條尾巴抬了起來,曖昧地拂過她的下巴。
封燃晝眯起眼睛:“那你豈不是又要跟佛子見面?”
謝挽幽嘴角一抽:“……不然呢,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你被拂霜劍殺掉?”
為什麼貓總會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吃醋啊。
封燃晝不太高興,湊過去咬謝挽幽脖子。
謝挽幽已經習慣了,手指敲了敲文書,嘆氣道:“今天演得我好累。”
封燃晝鬆開她的脖子,將她攔腰抱了起來:“那就睡覺吧。”
謝挽幽一被抱起來,被她壓在底下的拂霜劍就失去了壓制,馬上掙脫了出來,毫不留情地朝封燃晝刺去。
謝挽幽嚇死了:“劍——劍!”
封燃晝看也不看,一揮袖,便將拂霜劍震開,而後掐了一道訣,暫時將拂霜劍困在了原地。
謝挽幽:“……”
行吧,她一個合體期的小菜鳥,就不該去操心他魔尊的安危。
床上還睡著一個四仰八叉的幼崽,封燃晝看了一眼,一隻手把它拎起來,放到了床的內側。
……
謝灼星迷迷糊糊醒來,看到旁邊的被子鼓了一個大包。
根據露出的頭發顏色判斷,它很確定,被子裡的兩個人是孃親和狐狸叔叔。
孃親和狐狸叔叔偷偷在被子裡幹什麼呀?
謝灼星心中生出了一絲好奇,蹲坐在被子外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沒忍住,撅起小屁股,將自己的小腦袋也擠進了被子裡。
謝挽幽和封燃晝忽然看到鑽進來的貓貓頭,一同沉默了:“……”
“孃親,狐狸叔叔,你們在玩什麼呀,”幼崽發出期待的詢問:“我可以跟你們一起玩嗎?”
封燃晝最先反應過來,冷酷地說了一句不能,然後掀起被子,堅定地把它的小腦袋推了出去。
謝挽幽看他臉上多了幾分鬱悶,沒忍住,笑出了聲。
封燃晝:“……”
線索
魏滿洲行刑之日, 是一個陰天。
蓬萊島曾經在修真界地位斐然,掠奪資源、仗勢欺人之事自然也做了不少,如今蓬萊島一朝跌落谷底,修真界中不乏有人落井下石, 專門跑到刑場看熱鬧。
這對於曾經聲名顯赫的蓬萊島來說, 無疑是巨大的恥辱, 因此,刑場上沒有任何一個蓬萊島弟子出現。
老島主倒是來了,呆愣地坐在席位上,眼神空洞,面容愈發憔悴,渾身都散發著將行就木的腐朽氣息。
天上陰雲密佈, 狂風裹挾著刺骨的寒意,穿過了刑場上每一個人的衣襟。
渾身髒汙不堪的魏滿洲被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