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道:“但你也有錯,誰叫你不躲,萬一我當時沒清醒過來,肯定就不是削掉幾根毛這麼簡單了。”
白虎被她親得抖了抖耳尖,灰藍色的獸瞳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不見血,我怕你醒不過來。”
謝挽幽忍不住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在我心裡其實沒那麼重要,哪怕見血了,我也醒不過來,那時候你怎麼辦?”
“沒有那種可能,”白虎低沉的聲音裡,似乎帶了一絲看透她的自得:“你就是對我下不了手。”
真是被他拿捏住了,謝挽幽猛揉他虎頭:“是啊,離開你我就活不了了,快讓我親一親!”
封燃晝被她粗暴的手法揉得眯起眼,又被她蹭得毛髮凌亂,無奈而嫌棄地往後仰了仰腦袋。
謝挽幽如今對他是越來越不客氣了,以前還是偷偷摸摸地摸他的虎毛,被他嚇一嚇,就不敢摸了——現在她不僅敢光明正大地上手摸,還敢把他的毛揉亂,真是恃寵而驕得厲害。
兩人鬧了一會兒,便依偎在一起,安靜了下來。
謝挽幽攬著白虎的脖子,將臉埋在他脖頸溫熱的軟毛裡,白虎蹲坐在床邊,低頭舔了舔她披散的烏黑長髮。
為伴侶梳理毛髮,也是貓科動物的一種本能。
可惜謝挽幽的頭髮太長了,跟動物皮毛很不一樣,舔舐起來十分費勁,他得伸長脖子,才能將謝挽幽的頭髮從頭順到尾。
白虎很是執拗試圖馴服的謝挽幽的頭髮,可惜始終未能成功。
謝挽幽無奈地按住了他的虎頭,制止了大老虎過於暖心的洗頭行為:“你是想把我的頭吞下去嗎?”
封燃晝頓了頓,回答她的話有些恐怖:“其實有時候,我想把你整個人都吞下去。”
封燃晝懷疑謝挽幽給他下了毒。
就比如見不到她的時候,他有時會感到缺水般的乾渴,有時則會感到餓了百日一般的燒心燒肝。
只有將造成這一切的謝挽幽整個吞吃入腹,這種渴求和痛苦彷彿才能稍作緩解。
封燃晝本以為謝挽幽會被這樣恐怖的瘋狂話語嚇到,可謝挽幽這個人真的很奇怪,聽到這樣的話,居然還能笑出聲。
封燃晝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有點高興,”謝挽幽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心口:“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
封燃晝被她戳了一下,莫名感覺心臟都有點發麻。
他緩緩地將腦袋靠在了謝挽幽的肩上,喉嚨裡發出了低沉的呼嚕聲。
謝挽幽被大老虎這麼一靠,整個人都往後仰,還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摸他虎頭:“怎麼了?”
突然撒嬌,這也太難得了吧。
封燃晝好長時間沒說話,過了不知多久,才低低地問:“為什麼是你?”
謝挽幽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拂霜劍選中她的事。
她嘆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問過佛子了。”
“他怎麼說的?”
謝挽幽捏捏他手感極好的虎耳:“他說,一切自有天意,我就是拂霜劍命定的有緣之人。”
封燃晝終於從她肩上抬起頭,看向了她:“那第一次呢,第一次你進劍閣,為何拿的劍並不是拂霜劍?”
謝挽幽沉默了一會兒。
她跟原主最大的不同,應當就是靈魂了,所以她猜測,應當是她的穿越導致了不同的結果。
可這樣的猜測,她還不能跟封燃晝說。
其中涉及穿越異世、奪舍重生的問題,實在不太好解釋。
謝挽幽只能含糊道:“或許是因為我的靈根那時還是水靈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