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道:“當然不能啊!修羅刀可是修真界有名的妖刀,鍛造時便浴血而生,之後又被鎮壓在屍堆下數百年,吸收的怨氣不知凡幾,由它造成的傷口會被怨氣漸漸腐蝕潰爛,絕無可能被模仿。”
謝挽幽:“……”
這還要她怎麼找藉口……總不能是封燃晝的刀被人偷了吧?
原本堅信的猜測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被推翻了,謝挽幽十分茫然。
她的目光在洛如曦和封燃晝之間打轉,感到了一種荒誕的割裂感。
如果滅掉天陽宗的那個人真的是魔尊,那封燃晝又是誰?
那麼多巧合的事情,以及那個印記,這些又該如何解釋?
洛如曦沒察覺到謝挽幽異樣的沉默,猶自嘆道:“仙盟已經去天陽宗檢視了,玄滄劍宗這段時間不是也在仙盟調查嗎,也跟著去了,希望能趕緊查到魔尊的去向吧……”
謝挽幽胡亂地點點頭,思緒一片混亂。
她下意識看了封燃晝一眼,卻見他眼神平靜,並未對這件事有太大反應。
聽了洛如曦說的話後,謝挽幽接下來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瞄封燃晝一眼,困惑得不行。
被看的次數多了,封燃晝終於忍無可忍:“有事就說。”
謝挽幽若無其事地說道:“沒事啊,就是想問問你……你下午怎麼跟小白說的,怎麼回來後小白就自信多了?”
“鼓勵了它一番罷了。”封燃晝略過這個話題,甩了一下尾巴,挑起眼簾瞧她:“你究竟想說什麼?”
謝挽幽乾脆把話攤開跟他說:“你覺得天陽門的事,真的是魔尊做的嗎?”
聽了這個問題,封燃晝反而奇怪地看她一眼:“證據都那麼充分了,不是魔尊做的,還能有誰?”
謝挽幽:“???”
你這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謝挽幽被他這理所當然的態度一噎,倔強道:“會不會、會不會是陷害什麼的……”
封燃晝好整以暇地反問:“何以見得?”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謝挽幽吐出一口氣,乾脆破罐子破摔:“你說的對!除了魔尊,沒人做得出這種缺德事!”
謝挽幽把針灸袋捲起來,憤憤道:“希望這種心狠手辣之輩明天就暴斃身亡!”
封燃晝在旁邊看著她從猶豫不定到擺爛,尾尖輕輕拍了拍桌面,覺得很有趣。
夜深人靜之時,床上謝挽幽抱著小白,已經睡熟了。
封燃晝從案几上放著的一個小窩裡走出來,躍下了案几,化作了人形。
他回過身,拎起那個小窩,嫌棄地看了一眼。
為了防止他半夜毒發來不及搶救,謝挽幽允許他留在自己的房間裡,但她當然不會大度到把床讓給他,只把小白的窩改大了一點,湊合地拿來給他睡幾晚。
太敷衍了。
封燃晝把小窩放回案几上,調轉方向,來到了的床頭,低頭看睡熟的謝挽幽和小白。
月光照進窗欞,落在他的銀髮上,幾縷紅髮混雜其中,顯得異常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