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幽於是不再嘗試,訕訕地把手收了回來。
對著封燃晝這張臉,她真的喊不出來“五師伯”這個詞。
謝挽幽幽怨地瞪著封燃晝,用眼神警告他別再整什麼花樣。
封燃晝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眼尾微揚,神色反倒越發愉悅。
這人真的,損死了。
好在封燃晝還算有點良心,沒再故意搞事,鬆開困著幼崽的手,將它給釋放了。
謝灼星被封燃晝玩弄於鼓掌之中,一被他放開,馬上逃似的從他膝上跳了下去,一溜煙跑到了謝挽幽腳下,頂著一身炸開的毛毛,委屈巴巴地仰頭看她。
它再也不要跟狐狸叔叔玩了!
謝挽幽又好笑又憐愛,將小可憐抱起來摸摸腦袋,再用手指捋順它身上被盤得炸開的毛。
封燃晝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愛欺負小白,也虧得小白不記仇,每次才會去找他貼貼。
幾個師伯還要聊一會兒天,他們這些小輩反正說不上話,便退了出去。
現在人多眼雜,確實不好跟封燃晝交談,謝挽幽便打算在入夜後再單獨去找他,問問他究竟是怎麼混進來的。
謝挽幽關上門時,忍不住封燃晝那邊瞄了一眼。
這傢伙換了個馬甲,人設似乎也跟著變了,他笑意盈盈,與大師伯他們談笑風生,儼然是一個光風霽月的正道修士,居然連半點屬於魔尊的陰鷙狠厲也看不出來了。
他好會演。
就在這時,封燃晝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注視,唇角微彎,回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笑什麼笑,謝挽幽面無表情把門關上了。
狐狸精,就會勾引人。
……
時間一晃就到了傍晚。
謝灼星為了給謝挽幽暖床,早早就進了被窩裡,見孃親遲遲不來,奇怪地從被子裡探出一顆小腦袋:“孃親,小白已經把被窩暖好了哦。”
謝挽幽本來還在照鏡子,聞言有些心虛地回過頭:“小白,你先睡覺吧,孃親等會兒還要出去……”
“?”謝灼星歪了歪頭,滿腦袋小問號,外面天都這麼黑了,孃親還要出去嗎?
它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飛到了謝挽幽的桌子上,狐疑地看她:“孃親,你是不是要去找狐狸叔叔呀?”
既然被孩子發現了意圖,謝挽幽也就不狡辯了,含糊地回答道:“是呀,孃親有點事想問他。”
謝灼星一聽,整隻崽崽都氣得蓬鬆了一圈。
壞蛋狐狸叔叔一來,孃親就被他搶走了,連它暖的被窩都來不及睡,就要去跟狐狸叔叔說話。
謝挽幽連忙給氣鼓鼓的崽崽的順毛:“不生氣不生氣,孃親最愛的貓貓肯定是小白啊,去找狐狸叔叔也是不得已——小白你看,狐狸叔叔忽然到我們這裡,還假裝成另一個人,是不是很奇怪?”
謝灼星呆了呆,果然被帶偏了,點了點頭:“對,是很奇怪。”
聽別人叫狐狸叔叔“五師伯”的時候,它就有些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