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緒已經飄到了外太空,連男人生不了孩子都忘了。
直到胸口被蹭了蹭,喉結被叼住,聞逍的思緒才從如何教育他的崽上扯回來。
大美哪裡都生的好,就連牙齒都不例外,整整齊齊的一排,比牙科醫院的牙齒模型還要好看,咬起人來,自然也是好牙口。
咽喉是人的命門之一,被不輕不重地舔咬著,聞逍氣都不敢喘了。
不痛,但是很癢,感官被無限放大,癢意順著血液流淌,從喉結蔓延到四肢百骸、五臟六腑,最後到達心臟。
癢得像被小貓爪子撓了一下。
骨子裡的強勢不容置疑,聞逍下意識罩住了大美的後頸,半掐半按,這種極端的掌控姿勢壓迫力很強,好似懷裡的人稍不安分,他就能扭斷這脆弱的脖頸。
大美興奮得牙齒發顫,這種性命掌握在別人手裡的感覺該死的刺激:「聞哥,你怎麼不親親我?」
他在向夢裡的聞逍撒嬌。
聞逍眼神古怪,這個認知讓他煩躁不已,不知是在煩大美對他撒嬌,還是在煩大美不是對他撒嬌。
手勁一重,大美被捏得嘶了聲。
聞逍回過神來,連忙揉了揉:「沒事了沒事了。」
「會有什麼事?」大美抬頭看過來,眼裡一片迷濛,看不出一丁點兒怪罪。
聞逍的語氣軟下來:「差點就掐死你個小流氓了。」
大美:「……」
無論在多麼浪漫的氣氛下,都不要對聞逍抱有期待。
大美閉上眼睛,裝睡,聞逍將他的衣服一點點攏好。
他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房門被關上,過了沒多久又開啟,腳步聲停在軟榻前。
聞逍清了清嗓子:「別睡了,你是豬嗎,該起床了,月亮都曬屁股了。」
大美裝出一副剛剛睡醒的模樣,含糊地唔了聲:「聞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出去逛了一下午,剛回來。」想到荒唐的「夢」,聞逍的耳根有些熱,強調道,「我剛回來,就看到你在睡覺,睡得很香,吵都吵不醒,還打呼嚕磨牙,像只小豬崽子。」
大美:「……」
大美:「哦。」
他懷疑聞逍在蓄意報復,蛇崽表面上咋咋呼呼,其實心裡很記仇。
不巧,他也很記仇。
「天黑了,現在要做嗎?」大美長開胳膊,笑眯眯地歪頭,「哥哥?」
聞逍:「……」
呔!
把這茬忘了!
聞逍按住他的腦袋,冷漠道:「今天不做,我,我今天狀態——」
「你今天不行?」
聞逍噎住。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怎麼可能,我很行,超級行,無敵行,能一夜n次!」聞逍咬牙切齒,戳了戳他鎖骨上的印子,「我體貼,讓你多休息休息,別整的跟我虐待你一樣。」
大美從善如流,握住他的手指,晃了晃:「哥哥對我真好,是有一點點喜歡我了嗎?」
聞逍慌亂地抽出手,往後退了兩步:「你,我……」
「我開玩笑的。」
大美伸了個懶腰,將衣服攏好:「想回家了,聞哥,我們偷偷溜走吧。」
聽過大美在「睡夢」中的表白後,再看到他用玩笑來隱藏心意,聞逍覺得心臟像掉進了檸檬汁裡,又酸又軟。
他放輕了聲音:「好,我帶你回家。」
給王家父子留了信,聞逍變回原形,悄悄帶著大美離開城鎮。
這一次坐的不是頭等艙,大美抱緊了蟒蛇,看著雲層在身旁掠過,伸手接住一捧夜半的星光。
沒由來的,心底湧起一股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