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有些心慌。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想起來什麼了,冷笑道:“我明白了!這不過就是她以屈為伸的伎倆罷了!”
“她以為這般故作姿態,我便會在意,重新與她姐弟情深不成?真是笑話!”
裕樂也是道:“奴才也與公子您想的一樣,大姑娘不在乎您了,這說出去誰相信啊?”
容世澤輕嗤:“等著吧,過不了幾天,她就會再來求著關心我的!”
……
倚梅苑。
玉嬤嬤低聲在容枝枝跟前稟報:“姑娘,老奴查到夫人身邊的趙婆子,有個兄弟日前與人打架,將人傷得很重。”
“那邊索要五十兩銀子,否則便要報官。”
“這五十兩,他們一家一時間竟是拿不出來,近日裡正是急得焦頭爛額。”
容枝枝思索了一會兒:“趙婆子這些年在容夫人跟前,還算是得臉,可五十兩都拿不出,足見她這兄弟是當真吸了她不少血。”
容府的一等奴才,每個月都有二兩銀子,吃穿住都是府上的。
主子逢年過節,遇到喜事還多有賞賜,按理說存個五十兩,於趙婆子而言,也就三年的事,何況她已經在王氏身邊幾十年了。
玉嬤嬤:“正是!趙婆子早年守寡,這些年,掙了不少銀子,都拿去接濟自己孃家兄弟趙剛了。”
“只可惜那趙剛是個不成器的,沒本事就罷了,這還開始惹事了。”
玉嬤嬤已經知道了容枝枝的心思,便是問道:“姑娘,您可是打算借這個機會,賣給趙婆子一個人情?”
容枝枝輕聲道:“她是容夫人身邊的老人,斷然不會因為我幫她這點子事情,便站到我這邊來。”
“因為這般事,她若是肯找容夫人開口,就這一回,容夫人應當是會幫她的。”
玉嬤嬤:“那我們不管?”
容枝枝笑了:“不!當然要管!你拿五十兩銀子去找趙婆子,就與她說,叫她日後遇上麻煩了,也儘管來找我。”
接著,容枝枝又吩咐了玉嬤嬤一些事。
玉嬤嬤趕忙應了下來。
主僕二人話剛說完。
外頭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王氏氣沖沖地進來,拿著桌上的杯子,就對著容枝枝的臉砸了過來。
虧得容枝枝避得快,這茶杯才只是砸到了她的肩窩,但依舊還是一陣悶痛。
可想而知若是砸到臉上,必是頭破血流!
王氏切齒罵道:“你竟然還敢躲!都是你害得你弟弟被打,他發燒了兩天,你竟也不去他院子外頭守著!我生了你這種沒良心的東西,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