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南會保護寶兒弟弟的。”
幾個弟弟,他還是保護得了的。
易修珍欣慰地笑了起來,摸著他的頭,“多謝你。”
說罷,歉意地朝狄禹祥夫婦笑了笑。
狄禹祥微嘆了口氣,其實這等小孩子說的話,其實當不了什麼真,但珍兄朝他們這麼一笑,想來確是有點想把這話當真的意思了。
但他那麼疼長南,於情來說,長南也該為他說上這麼句話。
“弟妹,”易修珍是拉得下面子的人,像之前為拉攏狄禹祥,他就可天天入狄府放低身份求她留膳,現下為了兒子,他不介意再向這個婦人再說兩句軟話,只見他歉意地朝她道,“長南是我義子,小佑算來也是長南義弟,以後還望你能關照小佑一些。”
這句話,珍王是說得足夠客氣了,自始至終臉色沒變的蕭玉珠站起了身,微笑著朝珍王道了個萬福,“承蒙您看得起,如有用力之處,我自當用心。”
易修珍沒料她這說得這般明瞭,眉毛一挑,著實詫異,不由往狄禹祥看去。
狄禹祥知她這也是在報他對長南好之恩,如這個立場來說,他們確實是做不到明知能幫忙,卻眼見不幫的……
不管如何,為了蕭老將軍夫人的事,珍王已讓了利了,想來舅兄那邊也心知他這邊的誠意,總的說來,現在蕭老將軍只是被禁家廟,永生不得出廟,人沒死,兩家還是親不是仇。
而且仔細說來,這次也是皇上暗中幫了忙,他舅兄也只是出了個面,盡舉手之牢就得了珍王給出的“大禮”,一份可以讓舅兄江南之行事半功倍的秘報,這說來,也是珍王賣了他個面子。
要知有皇上出手,蕭老將軍夫人是怎麼樣都不會真有事的。
“王爺,長南是小世子的義兄。”其實長南的話也讓狄禹祥想起多年前,在大兒還不怎麼會說話的時候,是眼前之人不在意他王爺身份的尊貴,把小兒扛著肩上,大街小巷亂竄,為逗長南開心,他更是把救過他命的大黑讓長南當馬騎過……
幾年官場浸*淫,他都快忘了當初他們交往之時的恣意,也只有長南這種還擁有著赤子之心的人,還記著他的義父曾對他有多麼好過。
深思之下,狄禹祥不免有慚愧之意。
見他面露慚愧,易修珍也有些唏噓地笑了起來。
這幾年,珍王老了不少,過度的操勞讓大易這位最能幹,最具傳奇之名的王爺兩鬢已染了霜華,他完成了大冕易王府幾代以來的夙願,收復了關西關東,還代皇上大徵了大谷。
但關西關西收是收回來了,但地方不是收回來那麼簡單能解決的,治理振興它們,比收回它們艱難的何止百倍,他往後的一生,比以前只會難不會容易。
而他這幾年中,手裡能用的人實在太少了,所以一個永叔,就已讓他用到極致,前面攻打大谷的時候,他更是讓他這位是友,也是臣的臣子說話說到喉嚨失聲過數次,險些徹底啞聲。
雖然他身為王爺也是真身上陣,沒比被他壓榨的那些臣子們好到哪裡去,但永叔這幾年,確實是拼盡了全力在幫他了。
永叔不必慚愧,他對得起他給他的榮華,倒是他這個名為他兄長之人,說來說去,是欠他一些的,永叔不是那種急功近利的人,也不是想名揚天下的驕子之徒,他如想成就他想要的那一番功績,另有更妥當安穩的路可選,而不是跟他來大冕幾番生死,如若不是他舅兄給他的那些人,其實他不知死多少次了。
“你們好好回關西罷,”易修珍想了半晌,有些話終是說不出口,只是溫和地朝他們道,“我往後得空了,我帶寶兒來看你們。”
狄禹祥送他出門的時候,問了他半句,“就帶小世子來,王妃不來?”
易修珍搖了下頭,“就讓她們這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