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們儘儘孝心。”狄禹祥朝舅兄說了一句,又朝蕭元通道,“爹,您看如何?”
蕭元通猶豫了一下,朝狄禹祥試探地問道,“那我留下幾日,過幾天就讓知遠給你們送回去?”
“爹若是不嫌長南他們皮,多留幾日也無妨。”狄禹祥這次特別大方。
蕭知遠伸出長手大力地拍了下他的肩,大讚他識相。
把孩子們留在了蕭府,狄禹祥總算是把妻子帶了回去,說實話他是有些怕舅兄不管三七二十一,連他媳婦都要留下。
舅兄那人,連在皇上都敢說渾話,這世上怕當真沒有他怕做的事。
回去的路上,狄禹祥把頭靠在車壁上,手抱著妻子的腰,把人抱到懷裡閉目養神了一會,突然開口朝懷裡昏昏欲睡的妻子說道,“最近不太平,你要注意點。”
蕭玉珠一聽不太平,睡意全無,慢慢睜開了眼,沉默了半晌問,“是二郎他們春闈的事,還是?”
“是大兄的事。”
蕭玉珠偏過頭去看他。
“大嫂無孕,有好事之人要把女兒送給大兄作妾,大嫂把那家人的兒子打折了腿。”
“那家是哪家?”
“異姓王左家,左王爺,打斷腿的是左家的大世子。”狄禹祥輕嘆了口氣,“這是昨晚發生的事,沒說給你聽,是怕壞了你今日見父兄的心情。”
蕭玉珠當下就皺起了眉,許久才淡淡道,“大嫂今天還對我笑了大半天呢,她是個經得住事的,左家再大,也沒皇后娘娘大,沒有暮家大罷?”
“聖上已過四十了,宮中要立太子了,宮中左妃生的皇子已有十七,而皇后生的,才八歲……”狄禹祥低聲在她耳邊大,“左家這時候發動,不是無因的。”
蕭玉珠在他懷中直起了身,神色凝重了起來。
“外邊的事,大兄不想讓爹知道,所以這兩天就會借讓他帶長南他們出去玩的藉口,讓他帶孩子們去別莊住段時日,”狄禹祥見她僵了身體,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腰,道,“你我正好也要忙著二郎他們的事,就讓長南他們跟外祖處一段時日,你看如何?”
蕭玉珠點了頭,“好。”
隨即她看著他又道,“左家的人想左妃的兒子當太子?”
狄禹祥攔了她的嘴,“噓”了一聲,示意她別把話說得那麼白。
蕭玉珠閉了閉眼,沉了沉心神,睜開眼裡,嘴裡的聲音小了,“那皇上的意思呢?”
“這個尚且不知,兄長未與我明說過。”狄禹祥淡淡地道,過了一會,他低聲朝妻子繼續解釋道,“皇后當初不是很願意嫁給皇上,就是孩子,生得也晚了些,皇上這十年是偏寵於她,但十來年前,他也偏寵過左妃,聖心難測,皇上是怎麼想的,我們也猜不出來,這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們也只能看大兄那邊的意思了。”
“左家兒子這事,會鬧到皇上那邊去罷?”
“已經鬧上去了,”狄禹祥說到這輕嘆了口氣,“宮裡上午已經有人去我們府裡去過了,讓我明日上朝。”
“嫂嫂打折了人的腿,是想……”蕭玉珠暫猜不透,也懶於去猜,乾脆問了他。
“暮家人行事就是如此,皇上的意思我們不明白,但暮家的意思是,不太想九皇子當太子。”狄禹祥看著妻子,眼睛一眨不眨。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妻子倒喝了口氣,一臉驚炸地看著他。
狄禹祥無奈地道,“我聽兄長與軒孝王和我說的時候,我也驚了。”
暮家人,真是——太與眾不同了,皇后居然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當太子。
“可那是皇子,不是暮家人,這……”蕭玉珠腦子轉過彎來,就覺得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太子誰當誰不當,皆是皇上的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