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地方,說這種果子有些人吃了沒事,有些人吃了當即就會打冷擺子,不出三天就會死,而有些人吃了會渾身冰冷,就似得了寒症一般,但慢慢就會好起來,但就算好起來,以後每一年都有段時日就會發病,如此週而復始,最後總是要較常人短命些。
狄增尚好,家人找對了對此熟識的大夫,但就算救回了也需用藥半年,如若性命無礙壽命正常,以後每年都需在春分這個當口用藥半月,以防萬一。
狄趙氏萬萬沒想到自家老爺去了趟鄉下,就得了這種怪病回來,再派人去鄉下打聽那天給縣令遞果子吃的莊稼漢是誰,竟是查不到那人了。
因狄增的用藥有一味昂貴的藥材,每一錢需二十文,一劑藥四錢下來,光一味藥就需要八十文,用藥半年,能用完狄增本人三年的俸銀。
狄家因此陷入困境。
在狄禹祥帶人下鄉查人的時候,蕭玉珠已跟婆婆算好了今年和每一年公爹所需的藥錢。
“怎辦?就算是大郎出去行商賈之事,也是掙不來這麼多啊。”狄趙氏算出後,一時之間也是無措之及,什麼話都說出了口。
商賈之事?蕭玉珠眼睛閃了一閃,低下了頭,心下鬆了口氣,有種竟是如此之感。
“無事,此事就讓大郎和兒媳來想法子。”相較慌張的婆婆,瞭然之後的蕭玉珠顯得甚是沉著。
相比婆婆擔心銀錢,她現下所擔心的是的是她夫君的事,她知道他有弄錢的法子,憑他的能耐,想來銀錢不是什麼大事,但平日家中無事,他拿多少銀錢回來家中也就是吃穿得好一些,也不會太起眼,可現下,如若家中用錢度日正常,這外人就會有想法了。
先皇陛下在位時,雖已頒佈聖旨通告天下,易國商人及其後人只要是良民也可參加科舉,但商人地位在易國還是地位較低,新皇登基後,聽說也不重用中舉的商人。
商人位低,如若被人知曉,這於大郎以後的官路有阻,尤其公爹是清官,他行商賈之事,只會被人拿去嚼牙根,其後果更大。
狄禹祥沒查到人,回來後,臉色冷凝,他所到之處,弟弟們避著,下人閃著,便是狄趙氏這個當孃的看著他,也是無話可說。
蕭玉珠倒是對他與平常無異,這晚躺到床上後,她還跟他說起了他們爹的藥錢之事。
聽她說完一月要用三兩銀的藥錢就止了聲,一天都皺著眉的狄禹祥還是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腰,“銀錢之事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