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我之前跟你說過多次了,你時不時拿出來想一下,想想爹跟你說的是不是對的。”陳鹹肅容道,“為你找的這個品德才能皆全的夫郎,家中是為你盡力了,往後你也要為家裡想一想,你還有兩個親哥哥一個親弟弟,你們出息了,該扶持他們的時候也別忘了。”
“女兒知道。”
見她乖巧地應了聲,陳鹹那張武夫粗獷的臉不禁柔和了一下,他頓了一下,伸手碰了碰女兒的頭髮,低聲道,“不是你嫁出去了,爹就對你嚴厲了,咱們家現在確是比以前更好了,這幾年家裡也沒少掙錢,可家業越大,盯著咱們家的人就越多,沒個靠山,是走不了多遠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的,女兒心裡清楚,分得清輕重,您放心。”陳芙蓉這幾年也不是白過的,她自己看的也好,婆婆和夫君教她的也好,讓她懂得的比以前多得多了。
她不再是出嫁前那個不諳世事的無知少女,懂得這世上的事,你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
“你長大了。”陳鹹雖與狄家來往頗多,但跟女兒說過話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見她鎮定自若,一派沉穩地回著她的話,他當下也是有些發愣,心中感慨萬千。
他尤還記得她小時候,她胖胖的小手指緊緊地抓著他的大拇指,生怕他走丟的情形……
可一眨眼,歲月如梭,她已成為眾多孩子的母親,已能體諒家人,與他們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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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了船,二郎和三郎自然是跟著長兄的起居就寢而去,陳芙蓉與曾倩倩也著實是明瞭一下番兄嫂過日子的方法。
兄嫂起的都早,卯時必用早膳,用過早膳,侄兒們會一塊玩耍一會,緊接著,辰時就是習書識字的時候,巳時是長南練武,長生他們玩耍,就是如此,大伯也不忘抓緊教他們認字……
午時用過膳,午睡半時辰之後就讓他們兄弟再一塊玩耍一會,緊接著就是一整個下午的唸書,直到酉時晚膳時分。
陳芙蓉看得汗顏,她有三子,一個四歲,兩個兩歲,先論不小雙胞,只說他們這房的長子長文,只比堂兄長生他們小不到一歲,她以為他能背出十幾首詩出來,已經是個小神童了,可長生他們,卻已經能默寫出一篇工整的論語出來了,而長文筆都拿不穩,這就是他們堂兄弟之間的差距。
遠的,如已經十天半月就能必背一書的大堂兄長南,那更是不能比了。
曾倩倩也是在旁看得炸舌,心想自己這頭一胎還好生的是女兒,且還不到一歲,用不著跟這些哥哥們比,若不然,誰受得了。
二嫂家的那個她認為也聰明得很的小侄兒,最近被他們堂兄問了許多次“這個字不認識嗎?”,就是看著比他還瘦小的長福堂兄都可教他認字寫字,弄得長文每天都不敢抬頭,跟做錯了事似的。
在船上要過很長一段時日,弟媳們頭幾天都有些生怯,每天來跟蕭玉珠請安的時候說話都要斟酌半天才會說出來,看得出來,她們都不想惹她不高興。
這眼下也只有狄禹祥知道,妻子非常喜歡她們,頭先幾天什麼事話都不怎麼說,也不主動找她們說話,只是在摸她們具體的性子。
等過了幾天,這天早上起來,她給在他繫腰帶時悠悠地說了一句,“今個兒,上午我想找弟媳們喝喝茶,你看著孩子們,可好?”
狄禹祥一聽,就知她是打算出手了,不由笑道,“別嚇著她們了。”
“只是喝茶。”蕭玉珠微笑。
說是隻是喝茶,但陳芙蓉跟曾倩倩坐過一個時辰後,她們原本挺直的背都有些挺不起了,嫂子跪坐的坐姿還是優美得一如之前剛剛跪坐下來的情景,她嘴邊的淡笑未變,看著她們的眼睛還是溫和,可她們卻覺得自己脖子都僵了。
再過半時辰,她們輕聲示弱問的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