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只管乖乖聽話,不讓大家都為他擔心。
這天一早起來又是陽光明媚,長福起得比二哥三哥晚了好一會,他慢騰騰地起床,阻了照顧他的大丫環姐姐欲為他穿鞋的手,“翟鳥姐姐,我來。”
翟鳥也就頭一次來照顧小公子的時候為他穿過鞋,她本是淮南人,他們父母都去逝後,無親人可投奔,只得賣身為奴,她全家都被主母買來了,她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都成了狄家的家奴,進京進了狄府後,還跟著去了秦北,她與府裡的一個護衛成親後,才能進主母的身側做些主母吩咐下來的細話,也是前幾天,小公子身邊原本的丫環給小公子穿錯了衣裳,讓小公子著了點寒,她才被放到了小公子身邊伺候他。
小主子其實不難伺候,他穿衣洗漱都是自己來,從主母那得了什麼小東西,頭一個賞的也是她,翟鳥才來三天就得了不少好,也就知道為何她那些姐妹這幾天看她的眼睛越發不喜了。
原本她們因張頭娶的是她,而不是她們中的一個而討厭她,現在她得了這份活計,她們看她就越發不順眼了。
翟鳥雖然嫁得好,但底下還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要顧,完全不想丟了手中這活,所以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她的,她伺候起小公子來比誰都用心,只要是她當值的時候,從不離小公子身側十步遠。
前兩天紫王進府,被小公子領到廚房,也是她頭一個找人去給管事的報信的,因此,主母賞了她五兩銀。
五兩銀,是她一年多的月錢,她多存些,就能讓弟弟贖身,出去做點小買賣,也許以後還會有大出息。
這廂長福下地穿好衣,自行洗漱完,就聽翟鳥說,他母親讓他去她身邊用飯。
長福問,“是在前堂嗎?”
“是,大公子他們就在前堂的大院子裡練武,夫人說您要是今天起得早,還可以邊看邊吃。”
“早該叫我的,這時去得晚了,也不知大哥他們練完了沒有。”長南一聽,把臉上的帕子放到水裡,說了句勞煩翟鳥姐姐,就飛奔出門了。
“小公子,您慢點。”翟鳥在他背後叮囑了一聲。
“誒。”
長南飛跑,一路跑到前堂,看到兄長們還在練著武,長兄甚至只穿了一件單衣,衣裳還溼透了,長福不由高興地問,“大哥,你今日不去軍營了。”
“不去了,”長南慢下了拳勢,揚高著聲音道,“快過年了,這幾天不去了,等大哥練完,等會帶你出去走街去。”
“誒,好咧。”長福一聽,心花怒放,揹著小手往前邊一點的長生長息走去,他今個兒心情高興得很,一過去就是叫,“二哥,三哥,大哥要帶我去走街,你們可有空與我一道去?”
“等會我們要跟鄭管事去採辦年貨,我聽說有白魯人的商船要進海口,我和長息採辦好東西就過來找你和大哥,你們等等我們。”長生停下了動作,接地了小廝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氣喘吁吁地與弟弟道,“等會我拿袋銀錢給你,你記得拿了再走。”
“我有。”長福拍了拍自己的荷包。
“你那個少,哪經用。”長生搖搖頭。
“哦,那我等會跟二哥拿,妹妹呢?跟娘在堂屋嗎?”長福乖乖點頭,又問。
“在著呢,你快進去,”長息也是停下了拳頭,也是滿頭大汗,他邊擦著臉邊跟弟弟說,“去用膳,把雞蛋也吃了,別挑食。”
長息總固執地以為長福是挑食才長不大的,可長福其實什麼也不挑,自然是三哥說什麼就是什麼,點頭應了是,揹著手笑眯眯地往屋內走去了。
等見到母親,母親拉著妹妹正在桌上認字,看到他來,嘴邊就有了笑,“長福醒了?”
“昨晚睡得太沉了,醒得晚了一些。”長福笑眯眯朝母親道,他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