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體會一下禍從出口的後果。
從雲上掉到泥地的如家人,現在可能個個都想撕了她吃了。
狄禹祥不是喜大張旗鼓的人,也就不明白這時宮裡的暮皇后把他當成是與皇帝一樣的貨色,對他看法並不是太好,他等到皇后賞了妻子東西,還怪高興的,心中直以為,這以後,京中可真沒什麼人給他媳婦臉色看了。
這次如家的事就是由她出了個頭,但這當口皇后都明著站在她這邊,現在說她的不是,也真是道皇后的不是了。
蕭玉珠得了皇后娘娘的賞,還要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的事,不一會就傳到了京中狄家族人的耳裡,布鋪那邊,小七直接帶著了最昂貴的布料和女裁縫女夥計過來了。
族人不少人,都悄悄地進了府,給大郎夫人送點吉祥物件過來,哪怕不佩戴在她身上,就是放在狄家,經了大郎夫人的手一碰,把皇后娘娘的仙氣渡一點過來,也可保他們這些小平民百姓一世的富貴了。
皇后娘娘不好見,就是當朝有一品誥命在身的夫人,也沒幾個能得她傳召。
她是天鳳之身,又是皇后,她不見人,沒人敢道她的不是,而能見她的,就跟祖宗墳上冒青煙無異。
因皇后賞東西和要她進宮之事,蕭玉珠在京城人的口裡也成了傳奇人物,十個裡頭居然有九個說狄家了不得。
而狄家現在的這個了不得,是暮皇后給的。
榮耀背後是責任,蕭玉珠再歡喜也不敢大意,而且她這一去,以後誰都知道狄家是站在哪一邊的了。
大郎多年低調處事,與左*派*右*派清派中人都有私交,這回明確歸了九皇子黨,相對的,也要與有些人畫清界限了。
蕭玉珠難免有些愧疚,狄禹祥倒不在意這個,因為皇子之爭,像他這樣得聖恩的臣子站隊不可避免,而他也是早已選擇,現下不過從暗處露到明面。
至於私交的各派之人,誰都想往上爬,輕易不會與他交惡,就是清派之間的那幾個硬骨頭,不來往了也就是,以後公事公辦,也不怕他們藏了齷齪之心。
兩夫妻喜歡有事夜間就拿出來說說,多年的交心習慣讓夫妻倆能同時同步一致對外,這其中還有個明顯的好處,那就是很多會讓人心存隔閡的事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蕭玉珠聽了他的話後也算是放了一些心下來,但還是道,“往後,這種置人嘴舌上的事可不能再做了。”
見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狄禹祥也知道她是怕這次的張揚,給他埋了禍根,見她憂心忡忡,狄禹祥只得繼續開解,“我再低調行事,那也只是相對低調而言,自從大冕回來已經有人盯著我的,此次我辦如家的事也露了風頭出去,現在誰都在背後睜著眼睛看著我,你夫君能低調到哪兒去?”
“唉。”蕭玉珠聽了情不自禁地嘆氣,“還有一個我哥哥,現在再加上一個九皇子,以後還不知有什麼事……”
見她越說越沮喪,無一點明日叩見鳳後的喜悅,狄禹祥忍不住上前咬了下她的鼻子,道,“都傳你喜得合不攏嘴,我怎地沒見你給我樂一個?”
蕭玉珠瞪他一眼,看他笑意吟吟地看著她,她也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這日夫妻倆睡下好像沒一會,門就被敲響了,一開啟門,蕭玉珠看到區婆子領著眾婆子,還有府裡能幹的丫環候在門口,等著與她更衣了。
狄禹祥懷裡沒人,在內屋叫著“珠珠”,叫個不停,顯然沒醒過來的人還在睡夢中想把人叫回去。
外屋,知道今天一大早就會被擺弄頭髮衣裳的蕭玉珠也是沒回過神來,她看看還亮著耀眼星星的外頭,很想問現在這個時辰是不是早了點——他們夫妻睡下可不到一個半的時辰,現在不過是子時剛過一半。
看一眼區婆子嚴肅不已的眼神,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