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呀?”蕭鍾氏像是這時才領會過來,堵了下嘴,嘆道,“我一下就忘了,這可是京城,不是我們溫北……”
在溫北,天高皇帝遠,高官大戶裡頭,什麼都說得,誰不私下拿皇家人打趣幾聲?就是她往日與蕭容氏閒聊磨嘴皮,不也什麼話都說過一點?這老東西,跟她裝的什麼蒜!
蕭容氏聽明瞭她的言下之意,也不再於她糾結這話,若無其事地轉身與蕭玉珠道,“你這說的什麼話,就算是遞句話,你怎麼樣算都算是她的大媒人,又是她的大姐姐,你想什麼時候見她就什麼時候見,沒什麼見得不見得的。”
“謝三祖奶奶的話,”蕭玉珠微笑道,“不過今日就不見了,來日若是青嬸孃和玉宜妹妹得空,還請多來玉珠府上多走動走動才好。”
“一定,一定。”站在蕭容氏身後的蕭王氏一聽蕭玉珠的邀請,眼睛頓時就亮了,不等蕭容氏回答,又迫不及待地答了話。
蕭容氏不由回頭瞪了她一眼,才把蕭王氏瞪得低了頭,不敢再輕易言語。
蕭鍾氏坐在另一邊,笑意吟吟地看著她們這三人,她笑靨如花,說話談笑間還有股美貌少婦的青澀風情,實在看不出她已年過四旬,只是她的眼睛還是出賣了她的年齡,臉上笑得再好看,那眼裡也泛著爍爍逼人的冷光。
這日宮中來了不少婆子,還都守禮地站在院子,不進蕭家人給她們備的休息屋子,等著蕭玉珠這個大媒人與她們一道走。
也如此,蕭鍾氏到底也沒有太過糾纏於蕭玉珠,她甚至在早上一得到宮中要來近十位女官後,讓身邊人把身邊要跟著她的小女兒給強行拖回了屋子看住了。
在進奏院用過午膳,蕭玉珠要走的時候,蕭玉宜還是在眾姐妹和眾丫環的族擁下來給她請了一道禮。
蕭玉珠忙笑著扶起了她,說了幾句賀喜話,在宮裡女官的迴護下,出了進奏院。
這次她少不得要給女官回禮,這是易修珍得了蕭知遠的事後,特地為她找來的,而這些宮中出來的女官無形中也給蕭玉宜天大的面子,今日可算是蕭偃蕭常公一支風光不已的一天,連帶的蕭老將軍夫人也是寸步不離蕭玉珠左右,怕蕭鍾氏給她使絆子。
蕭玉珠早備好了禮,中途把打發的給了女官,她們另擇路回宮,而蕭玉珠打道回狄府。
等女官的馬車走後,狄禹祥的馬趕上了馬車,讓蕭玉珠的馬車停下,他鑽進了車內。
狄禹祥今日沒跟易修珍去提親,而是在進奏院溫北府邸屬於舅兄的那一角跟舅兄的人喝茶,可惜他們今日當值,不許喝酒,光喝茶,狄禹祥也套不出什麼話來,只知舅兄這突然地一走,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兇險如何,另外他也算是看出來了,舅兄這一走,根本就是沒帶人走,他把他的人全留了下來,包括大,中,小三撿三位將軍。
而這些人沒走,明顯,是會聽誰的候令。
“舅兄把人都留給你了?”摟著懷裡昏昏欲睡的妻子,以為她可能是睡著了,狄禹祥把他的話問出了口。
“嗯。”蕭玉珠卻應了聲,睜開了眼,眼裡有著倦意,但從她清醒的聲音的可以聽出,無遺人還是清醒的。
“你記得你跟我說過,三位撿將軍的名字是舅兄按你小時候的戲言所起的?”
“是啊。”蕭玉珠笑了笑,實則距離她跟他說過大中小三位將軍名字來歷的時間,沒超過半年罷?
“他們也知道名字是你給他們起的?”
“只能算是哥哥據我以前說過的話起的,不算是我起的。”蕭玉珠搖了下頭。
“也算罷。”
“那……算罷。”蕭玉珠偏了偏頭,沒駁他的話。
“他們的名字都是你起的,他們也會像聽舅兄的話那樣聽你的?”狄禹祥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