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談怎麼弄到這些東西,就光是送信到京中和各處,也要兩個月左右的時日。
再說,等到明年四月再練兵,也有些來不及了。
“王爺,可還能商量?”蕭玉珠抬眼朝紫王看去,那沉穩的神情,竟與狄禹祥剛剛與紫王談話時的樣子有五成相似。
這對夫妻,還真是恩愛,這氣息都相同。
紫王有趣地笑了笑,他開了另一罈酒,喝了兩口,慢條斯理地朝狄蕭氏道,“這就要看狄夫人的了。”
“王爺的意思是?”蕭玉珠垂了垂眼,臉容平靜。
“有多少,說多少,”紫王淡道,“我什麼脾氣,想來狄夫人也是看出一些來了,你心裡也應該有數,什麼能讓我滿意,什麼會讓我不屑一顧,你們自己斟酌。”
“玉珠……”狄禹祥低聲叫了妻子一聲。
蕭玉珠看著他的眼,明瞭他的意思,他是想道這事由他來,不用她再出頭了。
看著他溫柔的眼和讓她覺得溫暖的臉,蕭玉珠笑了笑,在桌下與他五指交纏,朝他搖搖頭,示意沒事,隨後她抬頭,朝那一臉興致盎然看著他們夫妻的紫王道,“如果我所說的能讓王爺滿意,不知王爺會如何?”
“我也不與你個婦道人家纏那些口舌上的事,我直接跟你說了,其實你說得再多,我也不可能把那兩個地方給你,頂多把沙平給你們用,可如若能給我我剛才說的東西,而你的話還能讓我非常滿意,只要你們能給我打包票,明年六月能把我要的東西送到南海,我就能在過年之後就把恆堂,彎口給你丈夫用。”紫王勾起嘴角道。
他希望這位聰明的狄夫人,能給得出他能給他們兩個防守重鎮的東西出來。
狄禹祥一聽這個保證,一向沉得住的男人眉毛都忍不住往上挑了挑。
他朝妻子望去。
蕭玉珠還是一臉沉穩,她甚是沉著地問紫王,“王爺能信我夫君能在六月做到?”
“他給我簽字立證,我自會信他。”紫王淡道,“若是做不到,到時也還得勞煩狄大人好好跟我解釋解釋,另外,還得狄大人給我點保證,若是做不到,是不是該給本王點什麼補償?”
“如若立了字據,這是自然。”狄禹祥點了頭。
他還是有些猶豫,捏了捏手中的柔荑,他低下頭去,在她頭邊輕輕地道,“四月也是不急的。”
四月練兵,到j□j月的時候,他也能練出三四千的人出來,到時,他的排陣有人操練,先練出第一批人出來,帶著後面的人也好。
知道他是安慰她,蕭玉珠笑了笑。
他哪有那麼多時間,五萬的兵駐守在南海,一年都不知道要吃多少的米糧,五萬人的衣食住所,不是一筆小數目,兄長現在不在朝廷,皇上只能管得住朝廷的事,又不可能支手撐天,下面的人少了她兄長考課院主掌和樞密院密使的身份震懾,京城離南海又這麼遠,南海不像大冕之戰那是珍王的地方,不像秦北之戰離京城那麼近,在糧草運來南海的這一路中,不知有多少膽大包天甘為財死的人要從其中抽銀調糧,中飽私囊,而這還只是一個方面,因為一個接著一個他們事前沒想到的問題到會全部出現,一起打來,會打得無還手之力,他在南海拖得越久,情況只會更不妙。
所以,時間越早越好,越早練出兵,戰事越早有望,這對他的損害也是最小。
“王爺,”蕭玉珠回握了握他的手,面上波瀾不興,與紫王道,“我也不知我所說的能不能讓您滿意,我就說說我所知道的,您要是覺得還行,還望您允了我夫君的事,如若不順您的耳,還望多包容婦人一下,莫要太生氣了。”
“你說。”紫王嗯了一聲,又喝了口酒,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對夫妻。
“我聽說,等四海昇平後,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