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這仙女還要落入他們家,蕭玉珠喜得腦袋一片空白,只想傻笑。
因新請來兩個年輕一點的教養婆子,阿桑婆和阿芸婆要負責接待前來的女客,啞婆就讓蕭玉珠派去跟著照顧長南了,那請進門來還不到十天的區老婆子這幾日跟著蕭玉珠,見蕭玉珠有失儀態的歡容暗地裡還搖了下頭,但她見到蕭家老爺也跟著女兒傻笑後,只能在心中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兩人不愧為一家人。
蕭元通看過肚兜跟著女兒傻笑了一會,末了不忘安慰女兒兩聲,“珠珠繡得也不差,爹也很喜歡。”
說著就把女兒給的早帕子掏出來讓女兒看了看。
蕭玉珠摸了摸小時給他繡的帕子,眉眼之間有著喜悅的懷念,“女兒知道的,只是知道兄長能娶這麼個好的,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娘在地下有知,想來也是跟我一樣的。”
聽她說到她娘,蕭元通臉上傷感了起來,他點點頭,黯然道,“爹知道,你想替你孃的那份也一起歡喜了。”
她是想把他們娘少她兄長的那份,也補給了他,所以一直以來,她為她兄長操的心連著他們娘那份,一共是兩份,所以為他傷心起來是格外操心,歡喜起來,那歡喜都像是兩份。
“嗯,我答應孃的。”蕭玉珠小心地把肚兜收了起來,眨眨眼,把眼睛裡喜悅的眼淚眨掉,與蕭元通道,“我以前從不敢想這樣好的事,可老天待我們一家都不薄,爹,珠珠很感激有這麼一天。”
蕭元通也笑,直直點頭。
這等時候,他也不敢說,可惜他們孃親眼見不到這樣的一天。
他知道,女兒對母親的依戀,比起他這個當丈夫的對她,也不見得淺上幾分。
如若他開口說一句可惜,他們都能在這大好的日子裡淚灑當場。
她過逝多久,他們便想念了她有多久。
**
三個小兒的百日沒有放出多少請貼出去,但這擋不住許多不請而來的賓客——珍王爺的義子,當朝即將迎娶皇后親妹,與皇上做連襟的考課院主掌其外甥們,這一家子人,在外人眼裡,也可算視為是皇親國戚中的人了。
所以,當天手上沒持貼而來的賓客多不勝數,人都是來賀喜的,蕭知遠也放了話,說今天他說服他的妹夫要給他的外甥們大辦百日禮,所以沒持貼來的賓客也可以入門,但什麼人能進這個門,自己先出門去撒泡尿照清了自個兒,再看自己有沒有臉進這個門再說。
他出了此言,五品以下的官員雖然沒去撒尿照清自己,但都老實地打道回府了。
狄禹祥覺得往日舅兄真是算是收斂了,他得罪人的功力,著實沒比他收拾人的功力差上多少。
自然,狄禹祥的為人處世與舅兄的張揚囂張截然不同,他是與狄家族人有生意往來的掌櫃,但凡是人在京的,他都請了過來,以往通子巷的鄰居,他也是派了人去請的。
易修珍也是一大早就來了,與蕭知遠在暗室裡說話的時候談及狄禹祥,易修珍很不客氣地蕭知遠道,“他才是最會打算的那個,你看那些做生意的商人,今天來見了咱們這些人,哪怕是一句話也沒搭上也是沾了光,回頭誰能少得了他們狄家人的好處?他以前的那些舊鄰居就更不用說了,還有守城門的小兵,回頭少不得逢人就說一句他不忘本……”
蕭知遠當即瞪眼,“王爺,你可真算得門兒清,不愧身為王公,都能替大易,替皇上掙得盆滿缽滿。”
他暗諷易修珍也是個會算計的商人,易修珍一挑眉,回道,“我看你這心眼,就跟傳說中一樣的大。”
蕭知遠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對,若不是如此,王爺能得我妹夫這麼一個師爺?”
如若狄禹祥不是他妹夫,易修珍會這麼拉攏他?
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