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嬋淡淡地道。
蕭玉珠又笑了一下,“是啊,挺好的,沒想到,我們姐妹還能在京城裡相聚,這麼久沒見,你這段時日可好?”
蕭玉嬋往下卻沒有話說了。
往日在蕭府,她們還是有幾句可聊的,哪怕只中嘴上的虛應幾句,但現下見蕭玉嬋連話都像是懶得說一句,蕭玉珠的心便沉了下來。
到底,她還是有些擔心,她這二妹妹哪怕有點清高,不是什麼人都看得上,但這等場合姐妹中的幾句話她還是會說的,現下她反常,總歸是有原因。
“哪兒不舒服,跟大姐說說?”蕭玉珠靠近了她,苦笑著道,“剛沒瞧出來,現下看看,你怕是瘦了不少罷?你本就身子不大好,可不能再瘦下去了。”
她說得甚是溫柔,可蕭玉嬋聽後把臉別到了另一邊。
看著她明顯的排斥,蕭玉珠微愣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湊上去討沒趣了。
兩姐妹在蕭府也不是感情多好的人,平日說話玩耍,都是隔著些距離,蕭玉嬋也是心高氣傲之人,但她許久不見往日那熟悉之人,尤其這個還是個堂姐,算得上很親的親人了,她聽著這難得的溫言紅了眼,也自等著眼睛裡的淚水慢慢掉幹,才別過臉來,與蕭玉珠漠然道,“沒什麼,這幾日胃口有乏。”
“那你多注意些。”蕭玉珠半天得了這一句話,笑容也還是沒變。
蕭玉嬋“嗯”了一聲,自此後,就再也不說話了。
蕭玉珠又開了句口,沒得到回話,只能一通乾坐著,直等到婆子來喊。
這一坐有近一個多時辰,蕭玉珠被婆子領著在側門看到了狄禹祥的時候,也不由鬆了一口氣。
她進呂府這麼久,就見了領路的婆子和幾個丫環,主人家的內眷一個也沒見,二妹妹還冷冷淡淡,她這一頭霧水得很。
她先前還想著,往日連瞧都懶得瞧她一眼,甚至厭惡她作派的二妹妹可能還要在她這裡討點威風去,要笑著刺她幾句,或者是看在大郎已是舉人的份上,還會拉攏她著她點,哪想她所猜的一個也沒成行,反倒讓她看了小半天的冰美人。
“二妹妹與我坐了半天,好像有點不太愛搭理我。”出門走了一陣,低著頭跟在狄禹祥身邊的蕭玉珠輕聲道。
“嗯,我這也是呂家的五老爺招待我喝了茶,呂大人後頭來的,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被下人說有事喊走了。”狄禹祥淡然道。
“這是叫我們過去……”蕭玉珠完全不知呂家此舉是何意了。
“可能是呂家今日出了事。”狄禹祥笑了笑,低頭道,“莫管了,你可有什麼要買的?”
“有一些。”蕭玉珠遲疑了一下,道。
“趁時辰尚早,一同去罷。”
“好。”
兩人一同去買了些蕭玉珠要的東西,又租了牛車回去,到家後,狄禹祥見她還是一臉若有所思,不由道,“好了,你就別多想了,我去探探,看看他們家出的是什麼事。”
“確定是出事了?”蕭玉珠從桂花手中抱過送過來的長南,看向他。
“能不是出事,”說到這,狄禹祥嘴角淡淡一扯,“我過長廊的時候,聽到了有人在大聲嚷著要休妻,不知要休的是誰。”
“休妻?”蕭玉珠抱著長南的手一緊,瞪大了美目,“休的是誰?”
呂府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這休妻的話是誰說的?
“不知。”狄禹祥扶了她去太師椅坐下,這才掀袍在另一邊坐下,“不過聽著聲音年紀很輕,我聽說呂大人家三個兒子都娶了親,年紀都差不多,所以還真是不知是其中哪一個。”
“你沒見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