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內心安穩,也覺他是有些可靠的。

她夠得著他了。

會猜他的心思,對他也會有所不忍。

竟是多愁善感起來了——長怡又往父母的屋子看去,忍不住想,她如果不那麼懶,也不那麼把分分毫毫算得清楚,她其實也能得一個能像父親珍愛母親一樣的丈夫?

如果有那麼一個人在,再細細觀察段時日,你也有了幾分把握後,不試試,怎麼知道?這是母親路上跟她說的話,當是長怡已覺得眼前的男子好,但這種好不是她一人能得的,所以也沒把母親的話很放在心上。

到底,其實她還在顧慮自己要是付出,到底值不值得。

不試試,怎麼知道?

長怡想自己還是動了凡心了。

“我去看看……”這時,門外有了聲音,那相請大人出去之人聲音有些大,蜀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把手中包子塞到嘴裡就要往外走。

“擦擦手。”他走之時,長怡扯出了袖中的帕子,交予了他,引來了蜀光的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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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狄禹祥看著臉色蒼白,沉默不語的妻子,半晌都不見她有話要說,他不由嘆了口氣,苦笑道,“想什麼呢?”

見她要搖頭否認,他趕在其前道,“跟我說說罷,不能因我們說了這麼多年的話,你現在就不愛跟我說了。”

丈夫示弱的話讓蕭玉珠淺淺地笑了一下,那像覆著一層薄冰一樣的眼漸也溫暖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她得了他的最大的寵愛,也得了那舉世最為珍貴的尊重,相比年輕時候他對她的愛意,她現在更滿足於他在她面前的遷就。

就好像時光倒流,當初她怎麼對他的,他現在就怎麼對她,感情是那麼順其自然,自然到她不得不去感恩。

“我怕他們最後弄散了。”說完此句,蕭玉珠的笑意也淡了。

“誰?長南與佑王?”

蕭玉珠點頭。

“散了就散了。”

“珍王死時,怕不是這樣作想的。”

“逝者已矣,管不到活人的事,再不想也無事實無補。”狄禹祥抓著她的手,低頭把玩著她的手指淡道。

“話是這樣說,”蕭玉珠低低地道,“但如若佑王知道全部的事,恨我也是在所難免。”

畢竟,後半生裡,他的母妃過得並不好。

“那他更應該知道,他的母妃為此得到了什麼,而她對你做了什麼。”狄禹祥的臉色非常難看了起來,話語也冷了。

“他……”

見她還要說話,狄禹祥緊了緊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說下去了。

“他是非不分,這當口,他病得讓長南代他行孝子之職,他是在逼誰?”狄禹祥說到這,果斷地鬆開了妻子的手,輕吐了口長氣,才穩住了情緒,再道,“現在整個大冕是他的,大谷的知州用的是他父王的人,江南官場,有一半他皆認識,珍王與他做了這麼多年的準備,為的就是想與皇上的制藩抗衡,長南相助了幾多你不是不知道,皇上偏重舅兄,又因我長南的功績與我的退居對我家隱容頗多,他一直都不好對易王府下手,你可知我們家頂住了多大的壓力?可就是如此,他還以病逼長南,這是提醒長南有失對珍王的承諾?還是想道我狄家忘恩負義?”

蕭玉珠當下沒了話說。

她不是婦人之仁,只是真的是人死燈滅,管不到活著的人了嗎?

她還記得當年珍王為保當年的小佑王,是如何拉下臉面,求任何一求之力把他放到皇后跟前,為此不顧他天下第一王之威儀。

當年南海之戰,他派出了他大冕數萬精銳相助,其中花費糧草無數,錢財萬金,雖說其中不乏是皇上調令之因,但其中,何嘗不是有相助他們狄家之意,想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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