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為我生兒育女的妻子打套好頭面,實在有愧我皇。”
老知州當下臉皮直鼓,眼睛都快瞪了出來。
話至此,大堂靜默了下來,被老知州拉來的那幾個秦北城小官小吏,皆垂下眼睛眼觀鼻,鼻觀嘴。
狄禹祥抬出了皇帝,武靈子默然了一會,又道,“狄大人這話的意思是,你是學了皇上的了?”
“武大人的意思是,學皇上不妥?”狄禹祥反應。
武靈子皮笑肉不笑,“狄大人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
狄禹祥沒有咄咄逼人問下去,依舊箭指老知州,掉頭很是不解地問他,“老大人啊,您今日來除了送人還有何要事?莫不是專程來給我送人讓我後宅不寧的罷?如若有事,現下就說罷,這幾日是我妻子快要產子之時,您這突然上門我不得不接待,但我妻子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就莫怪本官要怪罪您這個老大人身上了……”
狄禹祥的話越說越冷,老知州的臉也就越來越難看,到狄禹祥最後那句,老知州就已經憤而起身,揮袖急去。
“狄大人……”
“狄大人……”
一干人等朝狄禹祥尷尬地拱手,再三道過失禮後,不等狄禹祥提及送客,就自請離去了。
那廂阿桑婆帶著齊娘子,領著幾個粗使丫環堵住了女客的門。
武家兩個小姐中也是個脾氣嬌的,見喝令恐嚇都讓人挪不開門後,就失聲哭泣了起來,見哭泣這狄家的奴婢也不為所動,就拿起了杯子砸人……
前堂眾人皆散,護衛這邊出過來請武家的人,阿桑婆令粗使丫環把武家的兩個小姐拖到了側門,至於不聽話的想幫她們小姐打人的丫環,皆因其中一個動了一個被護衛看中想討來當媳婦的丫環,被那護衛抽了好幾個耳光,踢了好幾腳,因此,前來押人的護衛手腳也就大了起來,見武家的丫環一有不對之處,乾脆動手打人,好過跟她們推推揉揉。
這一行人因被抽哭聲震天,但也不敢不走,因護衛打得太用力,疼得她們不敢再放肆,皆老老實實地往前走,不敢像之前那樣狂舞著手爪,用武家人自居,恐嚇狄家人小心他們武家會給他們好看。
武靈子本在前門等人,看到這一行丟盡體面的自家人的到來,他先是不敢置信地一瞪眼,隨即甩袖,怒道,“豈有此理,連一眾女流都不放過,這豈是狄家人待客之道?”
“再不走,往死裡打,男女都一樣。”鄭管事揹著手帶著人手從前院大臺階下走了下來,與武靈子道,“武老爺也無須怕得不了一個公道,今日之事,我家大人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了奏摺上京,到時陛下定會給您武家一個公道,如果武大人覺得我家大人會顛倒黑白,大可上京面聖,把話再給陛下說一遍就是。”
說罷,他揮袖讓護衛上前,連送客之話也沒有說起。
這時,武家那個不用人動手就自己往前走,一直未發出過一言的武家小姐揭了頭頂上的紗帳,一時之間,那些擋在前面的護衛皆臉上一滯,竟有一半之人不敢直視面前這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那身上帶著媚香,眼有極致媚色的武家小姐見此微微一笑,朝他們身後的鄭管事看去,語如鶯啼,“這位管事,小女子有一事不解,還想請問一下管事,不知管事的可能解答一二?”
鄭管事在瞄到她的人後,面色陰沉。
此女在一進府門的時候,面紗未褪就已讓人心浮氣躁,現在面紗一摘,還真是……
這種能禍國殃民的女子,武家居然用到了他們狄家來?
“我是個為奴的,沒什麼話能解答得了小姐的……”鄭非淡道,“大家把眼睛閉上,送武家人出門罷。”
武紗紗沒料狄家管事的這般回答,微愣之後就是嫣然一笑,這一笑,前院仿如百花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