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你現下怎麼說都是舉人夫人了,用不了多久,等你哥哥給你夫君謀了官職差事,怎麼說你也是個官夫人了,依他的才能相貌,難免就要多幾個人才能伺候得下來,你也注意著自身一點,莫讓那些後來的妹妹們比下去了。”
這話,怎麼說都不像是一個祖母能說的話,蕭玉珠這一下,臉真正地冷了下來,看著她變了臉色,蕭老太君臉上的笑意卻加深了。
她就等著她發作……
蕭玉珠看著老神在在的慈祥老太太,她知道這老太太正等著她發脾氣,這些話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是斷然忍不下。
蕭玉嬋站在一邊,這時她拿帕擋了嘴,低著頭往她們看來……
她也想看仔細了,看她這大姐姐是怎麼把這場面不失臉面地對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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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蕭玉珠如蕭老太君所料的那樣冷了臉,口氣也冰冷了,只是她說出的話卻不如蕭老太君所料,蕭玉珠沒有發脾氣,而是字字如秤砣一樣地打在了蕭老太君的胸口,“您住的地方已快越過當朝太后娘娘了,現下,您連哥哥的公事都要管,莫不是下一會,您就要住到宮中去,替了這天下的主子替他管了這天下事了?”
“你……”蕭老太君萬萬沒料到她竟敢說這等大逆不道的狠話,蕭玉珠這丫頭完全不是個平日口說得出狠話的人,且她那口中的人是她,她嚇得倒喝了口冷氣,差點沒昏死過去,饒是如此,她也被嚇得身子晃了晃,等不到回過神來,她死死抓著蕭玉珠的手,手指甲掐進了她的手掌裡,厲聲道,“我什麼時候管你哥哥的公事了?你今日不給我說清楚了,你這等汙衊你可憐的老祖母,我往日便是再疼你,也要治你個不尊不孝之罪……”
“沒有管哥哥的公事?”蕭玉珠被她掐得手掌出了血,臉上也只一片訝異,“那,您怎麼說哥哥要給我夫君謀差事了?先前我哥哥可說了,他就算是當了官,他也不可能為我家大郎謀一官半職的,讓他好好讀書,靠自己的本事考上功名,那才是真正為國為民為聖上分憂,他話可是說在了前頭,所以如若不是您依仗自己是老祖母的身份命令他,他怎地會突然要為我家大郎謀職了?”
“你這巧舌如簧的丫頭……”蕭老太君氣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你豈可如此胡說八道?我哪有做過此事,你這是汙衊,汙衊,來人,來人給我找我長孫來,讓他來看一看,他妹妹現在是,是……”
她話沒說完,又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蕭玉珠趁勢掙開了手,桂花這時候撲過來要為她擦手上冒出來的血,被蕭玉珠阻了。
她回頭朝桂花凌厲地瞥了一眼,撲過來的桂花腳步便頓住了,她一句“退下”後,她就速速地退了下去。
蕭玉珠抬眼,伸掌翻看了一下手心手背,老太太用力太大,手心一個,手背四個指甲都掐進了她的肉裡,都出了血,她沒打算止血,任那些小小的血跡流出來,等它們凝結成痕。
呆會,她是要帶傷痕去見人的,所以,越可怖越好。
“是不是汙衊,祖母心知肚明。”在蕭老太君一副快要被氣死,就要呼天喊地說冤之際,說時遲這時快,蕭玉珠快快地朝她福了下禮,“既然老祖宗這麼不喜歡見著玉珠,玉珠不想氣著你,就且退下了,您老保重身子。”
說著,她轉過身急步出了門,不管身後蕭老太君厲聲大叫“站住”,還是那柳婆子和丫環在叫著“大小姐”。
她一走出門,得令趕上來要拉她的柳婆子欲要扯她的衣袖,但剛伸出手,就被站在門口的護衛一把拉住,隨手一推,肥胖的老婆子倒在了地上。
“我的老天爺啊,這是怎麼地了?”老婆子被大力推到地上撞得全身都發疼,拍著打哭喊了起來。
那緊隨而來的蕭玉嬋視而不見地越過她,急步往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