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聊去罷,太陽大,一會兒就曬到堂門口了,可別熱著了來的夫人小姐們。”
“瞧我……”蕭玉珠一搖頭,自嘲道,“真是有了孩子,人都笨了,嬸孃嫂子妹妹們,都快快進屋罷,我這就叫下人們給你們上茶。”
“進罷。”蕭王氏點頭,扶了另一邊,與餘婆婆一道扶了她進去。
“肚子大得嚇人……”背後有人說了這兩字,但卻沒繼續說下去。
蕭玉珠回了頭,正好瞧蕭玉兔低下的頭。
她身邊的那位婦人,應是那位蘭先生,見蕭玉珠朝她們看過來,朝她福了一道萬福……
她長得極為平凡,但那不緊不慢的淺淺一福,倒透出了幾分矜貴的優雅出來了。
蕭玉珠嘴角微勾,沒再多瞧人一眼回過了頭,與蕭王氏淡笑道,“我兄長的事,我聽說了,只是一日沒找到屍首,我就一日當他無事,在我這裡,他是無事且活著的,自是沒有戴孝這一說法。”
“是,歸德將軍那也是說最後一次見到你兄長的時候他隻身負重傷,他回頭去找的時候沒找到人,許是被高人救去,許是沒事,過不了幾天就能回來也不一定。”蕭王氏附和道。
“呃……”蕭童氏這時遲疑地“呃”了一聲。
“侄媳有話要說?”蕭王氏看向她,冷臉上一片漠然。
“不是不是……”蕭童氏忙搖頭,但見蕭玉珠停下看向她,她不好意思一笑,道,“不瞞玉妹子說,我聽家裡人說,知遠小叔當時好像傷得甚重,有最後見著他的小將去探他的鼻息,聽說都是沒了那……氣息了的……”
她說完,歉疚地看了蕭玉珠一眼,好像說出這等事情出來,她也很是於心不忍。
蕭玉珠聽著低了頭,摸著肚子沒說話,蕭王氏冷冷地看了蕭童氏一眼,低頭在蕭玉珠耳邊輕聲安撫,“就如你剛才自己說的那樣,都沒見到屍首,你就當他還活著就是,他在外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什麼陣仗沒見過?許是沒事的。”
蕭玉珠抬頭,不由朝她感激一笑。
蕭童氏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
“我伯父的親兵親手探過知遠堂兄的鼻息,這次他也隨我伯父進京來了,玉珠姐姐若是不信,何不把人叫到府上問問?”蕭玉兔又開了口,這次她的語氣相當沉重,還帶著泣音,“玉兔實在不明白那些明明知道事情真相的,還不告訴姐姐的人是何居心,姐姐若是真想知道詳情,玉兔定會為您求伯父,把人給您帶過來讓您過問……”
“不必了,謝謝妹妹好意。”蕭玉珠回了頭,朝蕭玉兔淡笑了一聲,又朝蕭玉兔身邊的蘭先生看去,問那婦人,“你就是玉兔妹妹的教養先生罷?”
那蘭先生臉色不好,朝蕭玉珠又福了一禮,道,“是,老身姓蘭。”
老身?
蕭玉珠嘴角一翹,“聽聞過您的名聲,如此,您也好好教教我玉兔妹妹罷,上次她來我府開口就誇姐夫極俊,現在一來,亂嚷著我兄長已死……”
蕭玉兔眼睛剎那瞪得紅了,朝蕭玉珠兇狠地瞧來,她正要張嘴之際,被蘭先生低聲喝斥了一聲,“小姐是想現在就回去歇著嗎?”
在她的厲眼下,蕭玉兔收回了眼睛,低下了頭,她僵站在原地好一會,突然朝蕭玉珠福了一禮,“是玉兔的不是,還望姐姐不要見怪,玉兔嘴拙,玉兔不會說話,姐姐,姐姐,您就原諒了我罷,玉兔也只是想姐姐早點接受事實,也好求人去找知遠堂兄的屍首啊……”
說著,蕭玉兔就已經掩面痛哭了起來,直把她旁邊的蘭先生氣得死死地盯著她,多年沒動過氣的婦人,被眼前這個怎麼教都教不服的弟子氣得快要七竅生煙。
蕭玉珠摸著肚子閉著眼睛緩了好一會,才睜開眼朝蕭王氏淡淡道,“嬸子,人也見過了,我現在身子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