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珠頓了一下,感覺到他腹處的熱硬後,整個人都慌了,下去的動作未免有點大,差點倒頭栽到地上,嚇得狄禹祥忙忙伸手抱回她,還好他力道大及時把人摟了回來,這一下子,他腦子算是全清明瞭……
把人抱回,看她還掙扎著要下去,自食了惡果的狄大郎苦笑道,“你可別動了,再摔一次,我可受不住。”
蕭玉珠早脹得滿臉通紅,瞥了他一眼,見他確沒有那意了,她猶豫了一下,小心地靠近了他腹處,果真那熱源沒先前那般突兀了,她舔了舔嘴,小聲地道,“還沒到晚上呢。”
“那晚上就行了?”狄禹祥眼睛亮了。
蕭玉珠羞得眼睛都不敢看人,她低下頭,在袖中探出一根指頭,露出半截。
狄禹祥抓住了她那根指頭,嘆道,“一回就一回罷。”
比沒有強。
蕭玉珠這下是完全不敢看他了。
過得好一會,她靠著他肩膀長舒了一口氣,小聲地問他,“這種事真沒有多少人知曉?”
“應是沒罷。”
“唉。”
“為何嘆氣?”
蕭玉珠頓了時晌,才答,“侯爺夫人們應是都知道的罷?”
藏得再好,豈能瞞過多年相伴的枕邊人?尤其身為女子,天生對此種事敏感,再愚笨之人也能覺察出蛛絲馬跡出來。
“應該罷。”狄禹祥淡淡地道,就是別人家的女子長什麼樣他不關心一樣,她們是怎麼想的,他同樣不關心。
“唉。”蕭玉珠又嘆了口氣。
“又嘆什麼氣?”狄禹祥覺著他有些見不得她嘆氣,口氣都有些不好了。
“那些衝著風門嫁進去的夫人,如若知情,豈不是……”豈不是有苦難言?蕭玉珠不是心善之人,但還是忍不住為這等事心寒。
“總比放在她們眼皮子底下鬧心好。”狄禹祥原本不想再就此事談下去,只是見她滿臉的為難,他還是言道了一句。
蕭玉珠聽得怔住,半晌黯然地點下頭,“也是。”
“你在不高興什麼?”狄禹祥忍不住問。
蕭玉珠抬頭,怔仲了好一會才道,“你這般聰明,若是在外頭養了別的人,我不知我猜不猜得出。”
狄禹祥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當下嘆道,“你忘了你有個厲害的哥哥了?”
狄禹祥這刻都感激起大兄這等大凶之人回來了,若不然,他都找不到她信服的話說給她聽。
“呵……”當他提及她兄長,蕭玉珠一會就從那種幽怨中回過了神,不禁失笑了一聲。
說來也是,有哥哥在呢,他總得為兩家的關係先想想。
再則,有哥哥這個震懾在,到時他都還有二心,她也就沒什麼可惜的了,留不住的心不要也罷,她也不是什麼心都要的。
“你笑什麼?”她一笑,狄禹祥又不懂了。
這一次,蕭玉珠沒再跟他說真話,只是抬手在他臉上細細地輕畫著,微笑著道,“你要是有二心啊,莫說我哥哥,光爹想來都會罰你去跪宗堂。”
狄禹祥啞然,想起父親答應了岳父大人他一生只得珠珠這一個妻子的承諾,按父親重諾的性子,他是要有二心,豈是跪宗堂那般簡單?
但這等長輩相互間說好的事,也沒跟她說明的必要,狄禹祥笑著點了下頭,“你知道就好。”
他心中無愧,自是說得坦蕩,眉目也清朗,也就沒看明妻子笑容下的意味深長。
他妻子若是尋常人,她也就不會十年如一日地隱忍,在老太君對他們長房一家總有點若有若無的惡意下,安然地活到出嫁。
大家族裡,有突然就病死了的兒媳,也有的是未出嫁就夭折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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