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珠想著關了門,等門輕輕緩緩一點聲響也沒有發出關起後,她對著關起的門笑了一下……
如何作答?
老實作答罷,他太聰明,太過虛假的話是騙不了他的。
而她是怎麼對他盡心的,他應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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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入夜,蕭知遠悄悄來了狄府用膳,沒有差人通報一聲就來了,蕭玉珠臨時去廚房親手做了兩個菜端了上來。
蕭知遠匆匆扒完幾碗飯,抱著子南玩耍了一陣,拉著狄禹祥在角落耳語了幾句話,就又匆匆地走了。
蕭玉珠見他臉上的傷和走路的步伐已穩,就什麼都沒再問了,微笑著迎了他來,又微笑著送了他走。
狄禹祥這幾天雖是在家,但比以往在家的時候都要忙,坐在那一思慮就是半天,這晚蕭知遠一走,他就又快步回了外屋。
蕭玉珠也沒去打擾他,拉著長南在院子裡走了一會路,玩耍了一會,陪長南又吃了點食,又逗弄了他一會,直到長南疲憊,哄了他入睡。
這廂狄禹祥已派了狄丁出外送了兩趟信,桂花擔心吊膽得很,京城律法極嚴,這夜禁時分出門要是被官府巡邏的人抓住了可是要打大板子的,萬幸兩趟狄丁都平安無事地回來了。
晚上狄禹祥上了床,對蕭玉珠苦笑道,“給爹那邊的信怕是要到過年的時候才能收到,再送到族裡,一來一去,不知要耗多少時辰,我找了舅兄那邊的通道,可能比之前送出的信還要快上一些。”
蕭玉珠知道因她兄長的出現,讓她夫君臨時不得不去族裡找幫手過來,這個時候,想來也就狄家族人能義無反顧地幫他們了。
“就是能一月收到信,也是要到三月,才能到京吧?”
“嗯。”
“嗯,那這幾個月,把住的地方找好。”前兩天狄軾送了一趟銀子給她,布鋪與酒鋪都經營得很好,蕭玉珠這下倒是不擔心來人的安置了。
“有事你找狄軾他們……”狄禹祥吻了吻她的臉,“他們會按你的吩咐辦。”
蕭玉珠笑了起來,“知道了。”
有些話一直以來他沒說破,她也沒有想法去捅破。
他看重她,讓她去做後宅女子一般不可能去做的事,這是一種變相的權利,這想來是個女人都會歡喜罷?但她心甘情願為他做事,那也是因她對他的心意。
她從來沒有對他明言過,但她以前希望他是懂得的。
但想及那天他酒醉時說的話,不管是夢中所言還是他那時是清醒的,這都說明了他不是很明瞭她對他的情意。
“大郎……”蕭玉珠靠在他的肩頭,她出神地想了一會,終於開口叫了他。
“嗯?”狄禹祥已快入睡,聽到妻子叫他,帶著睡意輕應了一聲。
“那天酒後,我聽你問了我一句話……”
只一句話,狄禹祥就睜開了閉著的眼,眼裡的睏意一掃而光。
“你問我,是不是無論嫁給誰,我都能活得好……”
狄禹祥半晌沒有說話,久久“嗯”了一聲。
“你想聽我怎麼回答嗎?”
狄禹祥這次又沉默了許久,很久後,他沙啞著喉嚨回了一字,“想。”
“嗯,既然你想,那我就好好答……”蕭玉珠半撐起了身子,側臉靠著他的側臉,她臉貼著他的臉感受著他好半會,才輕輕地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不是歡喜你,你交給我的這些事,我不會像現在這樣去做的,更不會主動,甚至把你放在我之前去做,去思慮,對我曾經想過的想法來說,我只想跟我的夫君相敬如賓至死,我做好一個好妻子就夠了,他心裡想什麼,在意什麼,這都不是我在意的,因為比起在意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更在意自己的日子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