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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嬋臉色要比之前好瞧了些,見著蕭玉珠還有了笑。
蕭香娘自是不敢坐,桂花要去廚房忙的時候,她也要跟著去,蕭玉珠剛出言相阻,蕭玉嬋就攔了她,淡言道,“讓香娘去罷。”
“哪有讓客人來做客讓人忙的道理。”蕭玉珠搖了頭。
“幫著端杯茶而已,姐姐就莫多禮了。”蕭玉嬋朝蕭香娘略揚了下頭,一直低頭不聲不響的蕭香娘施了一禮,就此去了廚房。
蕭玉嬋回頭看向蕭玉珠,見她神色自然,她突然笑了笑,與蕭玉珠道,“姐姐是不是不喜我看低她?”
蕭玉珠微笑不語。
蕭玉嬋看著紋風不動的蕭玉珠,臉上淡笑不變,“她是庶女,又是送進來做小的,能高貴到哪裡去?就如我得認命,她也得認她的命一樣。”
蕭玉嬋說了這話,還著實讓蕭玉珠吃了一驚,臉上那笑容也淡了點。
蕭玉嬋見她臉色變了,眼裡也有了點笑意,“姐姐,我終於知道我們女子的命了,您不高興嗎?”
蕭玉珠搖搖頭,淡道,“你這是說的哪裡的話?”
“還是您最聰明,”蕭玉嬋笑了起來,口氣卻依舊輕輕,“看得再明白不過,說來,玉嬋斗膽,想問姐姐一事,如若您是我,您會如何?”
說罷,她低著頭,嘴邊含著笑,狀似淡定地等著蕭玉珠的回答。
她確是斗膽,此番直言,拼的不過是她這大姐能不能對她有幾許情誼,如果有,再好不過,如果沒有,那沒人幫她,她只能再擇另途了。
“如何?”蕭玉珠看著蕭玉嬋揮袖,讓端了點心過來的蕭香娘站到廚房門口,不許她過來,堂屋內,呂良英往她這大妹妹身上瞧來,眼光陰戾,蕭玉珠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等發現呂良偉的陰沉視線後,想也不想,當即選擇了與蕭玉嬋開口,“日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是個活人,就有活人的過法。”
蕭玉嬋撇開蕭香娘與她單獨說話,看呂良英的眼神,想來是違了呂良英的意罷?
蕭玉嬋聽得笑了起來,美目因那點生氣讓她那張冰雕美人一般的臉剎那美得不可方物,“姐姐,玉嬋可是聽懂了,玉嬋要是有所倚仗,您若是不嫌棄,也可記著今後呂家您還有我呢。”
蕭玉嬋變化太大,蕭玉珠已從她的一顰一笑中看出了驚心動魄來,她半低著頭,看向蕭玉嬋的眼乍地一變,變得犀利無比。
蕭玉嬋微笑,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語道,“姐姐,如若不是大堂哥那邊的大好事,妹妹我今日還出不來呢,您可知,呂家的人現在都當我是瘋子?香娘有孕了,這可是大好事,可是沒幾天啊,我婆婆就把她帶到她身邊養去了,呵呵,呂家連個孩子都不給我,您說我該如何?”
她不拼一場,就得真死嘍,可她不甘心死啊,憑什麼這些欺負她的人都好好活著,她卻偏偏得去死。
所以,就算是瘋狂賭一場,蕭玉嬋也要賭,她賭她這位大姐心中那點子善良,和那點微薄的血緣情誼。
賭對了,她就有條活路可以走走,賭錯了,那就魚死網破,反正她已經做好打算,就算是死,她也會拉幾個人下地獄作伴。
蕭玉珠聽到蕭玉嬋說的話後,眼睛往蕭玉嬋臉上一瞄,對上蕭玉嬋那美顏上那冰冷至極的美目,她心下也乍然一冷。
蕭玉嬋說完話就收回了身子,坐在蕭玉珠的對面,嘴邊含著依舊不變的淡笑,矜持又高貴……
蕭玉珠沒有說話,她看出了蕭玉嬋臉後的瘋勁,不是沒有同情,可是相比起對她的同情,在她心裡還有更重要的要在意。
“姐姐,”蕭玉嬋偏了點頭,這時悠悠地嘆了口氣,“您知不知道,在呂家的這兩年啊,真是勝過以往妹妹在這人間活的這十幾二十年,妹妹懂得可多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