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發放了通令下去,也有讓家人來領的。
但凡來領人的,只要對過眼,不是犯事者,也可領了回去,要衣物糧食也可,但必須來年上工。
關西城府因這些事一直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看著熱鬧了不少,與狄家一府人進城時的人丁寥寥大有不同。
桂花來了數月,沒想到打聽了這麼久,還是每天有那麼多事可以說給少夫人聽,有眾多事都是知州下的決策,蕭玉珠聽的也認真。
這些公事,她夫君是不與她聊太多的,他們所聊最多的都是家中的事,但只要她問,狄禹祥都會答。
這夜他回來得晚,蕭玉珠剛喂長南和長生他們用好晚膳,等到了他回來,才與他一道夜膳。
等僕人把熱飯熱菜端上來的期間,蕭玉珠如他,“為何有些人先放了,而不是一併讓家人來領?”
“先放的是老實之人,讓家人來領的,若有是刺頭者,有家人在,許或就軟了,如此放出去一個是一個,在我們這裡過了目,來年他也挑不出什麼事來。”狄禹祥僅聽她開了個頭,就知道她問的是何事,詳細地與她道,“問清了他是哪的人,這是他的根底,父老鄉親都住一起,他要是犯了錯,一個村的人皆要受牽連,這樣他有了顧忌,老鄉親也會看住他,這就出不了天大的事了。”
“牽制?”蕭玉珠問。
“嗯。”
“還是怕他們會鬧事嗎?”
“這些士兵都是沒逃才被抓的,是原先的將領有一定的忠誠,雖說關西以前也是我們大易的土地,但畢竟被大谷同化了上百年了,關西的人不再是以前關西的那些人,尤其是這些經過被大谷操練過計程車兵,他們不一定覺得是我們在奪回我們的土地,他們回了家……”說到這,狄禹祥笑了笑,“但這沒什麼要緊,等回去過了兩年太平日子,再想打仗的人也不會想打了。”
死的人已夠多了,如有人想再想死,那就是閻王爺都不得不收的人了。
“是,回家好,回家了,他們就會什麼都不想了,”蕭玉珠點了點頭,“都會好好過日子。”
狄禹祥笑了起來,把她手牽了過來放到手心暖著,“以後還有什麼要問的,先問我,再差桂花出去與你打聽。”
蕭玉珠抿嘴一笑,沒有說話。
桂花打聽的可不僅如此,雖說她來關西后足不了戶,可外面那些市井門坊的小恩小怨,她知道的,可不比她這個當知州的夫君少,許還有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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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過年,京城裡又給蕭玉珠捎來了一趟東西,暮小小又把女子妝扮的一些精緻物什送了一份過來,而一家六口每人得了一件狐披大氅,蕭玉珠跟小兒們的都是白色的,狄禹祥的則是黑色的。
暮小小信中說,她父親與兄長也有一件同樣的黑色的,而她的和蕭玉珠和外甥們的一致。
蕭玉珠的嫂子在信中寫了眾多事,從他們父親的身體,到蕭知遠明年要下江南代皇上巡查,和她為在府中過年準備的一切事宜,到進宮和她姐姐皇后娘娘所說的江南美景之話全都詳詳細細地跟蕭玉珠在信中說了一遍。
蕭玉珠當晚在狄禹祥回來後,把信也給他看了一遍。
狄禹祥看得仔細,末了頷首道,“看來大兄要忙起來了。”
“江南險嗎?”蕭玉珠問他。
“我不知太多,”狄禹祥摸摸她的頭,“等會我把我所知的淮安的事,鉅細都寫上,明天就給大兄送去。”
“後天好嗎?”蕭玉珠突然紅了眼,“我想找點小東西給帶回去,當是爹和兄嫂照顧我們的回禮。”
親爹且不說,難為兄嫂萬般忙碌還記掛著她。
“怎麼就哭了?”狄禹祥詫異。
“我想他們,”蕭玉珠低頭,拿帕拭了拭眼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