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操練,直到天明,眾人才從書房散了。
狄禹祥前半夜只聽不說,後半夜就跟大夥聊了起來,他算是有些見識,再加上這一仗對南海與南突的認識突飛猛進,幾次都能說到要害處,紫王的兵將對他算是有了點了解,見他是個有真料的,幾個算是也對這位京城來的兩軍統帥又高看了幾眼。
狄禹祥回家,連著兩夜未睡,他眼睛通紅腳步虛浮,一見到妻子,什麼都忘了,只管讓她拉著他走,到最後也是不知道是被她餵了什麼吃了睡下的。
南海與南突的那場仗,在虎鯨退去,正月十二那晚又打了起來,狄禹祥本在恆常練兵,連夜又趕到了南突與南海對陣海域的臥虎鎮……
這一仗,比初一晚上那場打得激烈太多,接連三天,紫王出動了一萬五的精兵,狄禹祥也急調了一萬士兵過來當後援,饒是大易的人數是對方南突的一倍,但因南突過於鋒利的武器和眾多的死士的攻擊,傷亡太多。
第五日,南突還是因也有傷亡,人數急劇減少,在易軍的一次大火攻之後退回了遺屏,而此時易軍也只有六千精兵能追趕南突,但一靠近遺屏他們就無法再追趕了,因南突人在遺屏五海里前後設定了巨大的屏障,一靠近,易軍很容易全軍覆沒。
這也是紫王多年無法奪回遺屏和在遺屏之後的三元的原因。
南突人在遺屏設的屏障太大,只要易軍靠近,他們第一道人為蓄養的那上百條虎鯨那道防範一被放出,易軍就能被他們打個打道回府。
南突第二次發動的戰事太猛烈,僅六夜五天的戰事,易邊這邊就死傷三千餘人,狄禹祥僅充當援軍計程車兵死了近七百人有餘。
南海城的天,已沒有了狄府一家人進南海時的那樣晴空萬里了,城裡哭聲滿天,每條路的旁邊都燒有紙錢。
戰爭的殘酷,這時寫在了南海城百姓悲悽的臉上。
秦北的戰事,都沒打得這麼慘烈過,南海戰事裡,多數人的屍體連找都找不回,不知被哪條海怪吃去了他們的屍骨。
狄府裡,等到狄禹祥再次回來,這一次,長怡看到久日不見的父親居然撲到了他懷裡哭,府裡氣氛凝重了許多天,就是連小孩,也感覺到了那份沉重。
看到狄禹祥回來,蕭玉珠也紅了眼眶,就是他身上有傷,給他換藥的時候,她也沒再說什麼別的,只是與他說著孩子們這幾日在家中發生的事。
狄禹祥睏倦,用完飯後就躺在了床上,不一會眼睛就合上了了,只是在閉上後他他拉著蕭玉珠的手不放,嘴裡喃喃,“珠珠,這仗比我想的還要難打,難打多了。”
“我知道。”
蕭玉珠只回了一句,狄禹祥就沉沉睡了過去,她看著他滿是倦意的臉,無聲地嘆了口氣。
看來以後的日子,要比以前要艱難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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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狄禹祥常駐恆常,彎口練兵,長南也跟了過去,蕭玉珠時不時叫下人送點東西過去,倒沒有叫過他們回來。
父子倆時不時回一趟,在家留得一晚,隔日就走了。
就在父子倆不怎麼著家的這段時日裡,長福居然長高了不少,這算是蕭玉珠心中最為喜悅之事了。
兩年很快過去,而這兩年裡,長怡已經長大,已經規規矩矩地與母親學著繡花,而長生長息已經出了府東奔西跑了,在年中的時候他們就帶了一船外洋的貨物和十幾個護衛回了淮安,說是今年要在老家陪祖父祖母一年,明年他們就可回家陪母親了。
這年八月,在南海炎熱的天氣裡,蕭玉珠在信中得知家鄉的公公婆婆身子還算康健,長生長息做事也太平安順,不管這些是真是假,到底心中還是有幾分安慰。
長生他們十歲出頭,就已經往外跑了,蕭玉珠也想過要把他們再在家裡關幾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