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吶,缺人,”狄禹祥緊抱著她,重複了珍王兩年前跟他嘆息過的話,“哪都缺人,王爺是給了咱們長南份重禮,可咱們別說找個可靠的管事了,就是找上百個挖礦的,都不是易事。”
整個關西,他那位珍兄就給了他五百的官兵,五百的官兵能做得了何事,也就能嚇嚇那群散得不成形的土匪,行巡邏之職,他總不能讓官兵去幫著他挖黑炭,挖鐵礦罷?
“鐵礦,不找自家人打理?”蕭玉珠猶豫了下問。
狄禹祥搖了頭,淡道,“這是給長南的。”
說著低下頭,看著她發白的小臉,指腹輕柔地磨娑著她的臉頰,好一會才道,“就是以後給長生他們的,我也會一樣一樣分清楚給他們,都說清了,沒有厲害關係,親兄弟才能好好地當一輩子親兄弟。”
“這樣……嗎?”
“嗯,所以孩子們的事都由我來教養,你是狠不下心的,”他吻了吻她微冷的嘴唇,“只要他們個個都出息了,彼此之間沒有閒隙,沒有什麼你爭我奪,以後才能好好幫他們的親人,他們的族人。”
蕭玉珠聽了沒說話。
說得容易,長南現在是有了家業,可長生長息的,還有長福的,怎麼來?
如果有來法,得來的也不容易罷?還不是得他去拼。
“少點也沒有關係的,我看長生長息他們,”蕭玉珠想著道,“靠著他們哥哥,想來長南不會介意,他們也很樂意,長福也是,他跟我們過一輩子就是,我們有的還不是他的?”
狄禹祥笑了起來,這兩年她比過去更心思細密了,但一著急起來,還是難免露出幾分思密不周的天真來。
“我們先給他們每個人都備著一份,”狄禹祥微笑道,“以後要不要,還是要給長南,還是跟著我們過,皆全讓他們自己選,你看如何?”
他這麼一說,蕭玉珠有些釋然,隨即明瞭根本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他們還是得為孩子們掙家業,她不由得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