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非要讓他娶她,在她婚事未定之前,逼得他母親謝絕了來提親的媒婆所提的任何親事,現在想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一個大家族中的女兒,哪怕只是其中一個分支,哪怕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隻身在後宅,她的所見所聞,所見過的一些人,也要比一般女兒家多的多。
“攤子大了,什麼人都有,也什麼事都有……”蕭玉珠示意他用飯,免得飯涼了,“你別小瞧女子,就是覺著不聰明的,也別小瞧,有時候,你以為她們做不到的事,她們若是下定了心,所做之事往往也能讓旁人大吃一驚。”
“嗯。”狄禹祥抬起碗頓了一下,想了一下,應了聲。
如她所說,確是不能小看,想來也確是如此。
而往往有些小事,男人不在意,可女人若是在意了,往往也能把事情弄出個截然相反的結果。
就像他一樣,他自認在蕭家他先前只對蕭二叔有芥蒂,可因她,他先是對蕭老太君非常不快,現在連那個在她面前耍威風的蕭洛娘也很是不悅。
這女子,斷然是不能小覷啊。
狄禹祥往嬌妻看去,見她低著柔顏用飯,誰又能知道,她嬌美溫順的臉下,有那麼大的心思。
**
蕭香娘找上蕭洛孃的事,可能讓是蕭洛娘想起來了,她不止有個她非要見的大姐,她還有個給老頭當妾的妹妹,想必是冷靜下來了,也沒再差人找蕭玉珠過去看她。
她剛嫁進林家,僅一段時日就要起風波,蕭玉珠雖說請蕭香娘上門有擺脫蕭洛娘之意,但也含了點讓她這個嫁得好的妹妹看清一下形勢之意。
夠聰明的,就知道該好好立好足,而不是仗著寵愛為所欲為,女子的好年華能有幾年?那林翰林能有多麼快地迎娶她,也有會有非常快的拋棄她之日。
她從大郎說起此事的玩笑口氣裡也是聽出了,他們這些書生,都對此事抱著嬉笑之意,一場男人都當是風月韻事的風流事,哪怕有了迎娶之果,那林翰林還是個四品的翰林,但無論是他的同僚,還是他下面的書生,都當他為了美色昏了頭,娶了個庶女為妻。
這事說起來是美談,但在京中學子學士的小圈子裡,不知多少注重門當戶對的正經書生心下對這個翰林起了不以為然之意,昔日對其身份的尊重之意要淡了幾分。
來他們家喝酒的聞仲言,是此翰林的上峰,這林翰林在翰林院的桌子就擺在他的下面,可聞仲言與狄禹祥提起此人,對他這次下官的看法是其行為過於輕率。
得了上峰的這種評語,往後前途怕是要比同僚不暢幾分罷?
這種時候,蕭玉珠心想著她這個妹妹還是想著怎麼在自家立好足為重途。
可惜,這也又再是她一次的想當然,十一月這月的初一,蕭洛娘竟親自帶著丫環跑到她家來了。
而她此舉,觸了蕭玉珠的逆鱗。
在狄家村的時候,她已答應過狄家村族長和眾老,在祖宗牌位前發過誓,身為往後主持狄家內務的狄家婦,進京立了門府後,她必按照狄家祖上的規矩,初一十五必上酒菜拜奉天地,供奉祖宗。
這一天,她是什麼人都不見的,不出去做客更不會迎客進門,她住入此通子巷數月,此巷所有鄰居都知道她是極其重規矩之人,每月的初一十五必不會來她家打擾,就是這兩天哪天有事,也是要隔開這日子錯過這日再上門打擾。
蕭洛娘不懂狄家規矩,箇中內情,帶了一眾丫環不請自來,桂花開門的時候攔了人,不等她說幾句,就被蕭洛孃的丫環推了開去,蕭洛娘微笑著走入丫環僻開的路進了門,這時,在堂屋內虔心跪拜唸經的蕭玉珠抬起了眼,望了身邊那有模有樣學著其父,兩隻小手握成一個小拳的兒子,她把好奇望向她的兒子從他半趴著的布蒲上抱起,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