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啊?”蕭玉珠呆了,簡直不敢相信她爹做了這事,“我爹做的主?”
“不是,他說了一說,你公爹和祥兒都覺得甚是有理,便添了禮,請他捎回去了。”
蕭玉珠心道不好,不管老太君為何突然送這麼重的禮過來,光她爹把這禮給帶回去這一舉,已經是得罪老太君了,以後老太君就會更不喜她爹了。
“娘也是個糊塗的,不太懂,只知道你公爹說你爹是為了祥兒和你好,娘就沒問什麼,添了禮就讓你爹拿走了。”見媳婦呆了呆,狄趙氏坐直了身子,有點擔心地問,“是出什麼事了嗎?”
蕭玉珠立馬展顏一笑,道,“沒有,我剛還想著送這麼大的禮來,以後可要怎麼回才好,還好我爹給帶回去了,以後也不用傷腦筋了。”
“真沒事?”
“真沒事。”蕭玉珠笑著搖頭,提起了手中的筆,“娘,還有沒有什麼要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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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子夜狄禹祥就回了,蕭玉珠本還想問及白天的事,但看到被狄丁扶進門的他一進門就吐了一盆的汙髒,這心就揪了起來。
餵了他喝了一杯溫水,沒一會,眼睛睜不開的人就又吐了一地,等他歇下不聲響了,蕭玉珠怕冷了他,把他他身上的髒衣脫掉之前讓小丫頭去灌上了兩個湯婆子過來放在被窩裡,這才替他擦拭。
半夜狄禹祥又吐了一次,臉色蒼白,蕭玉珠壓根睡不著,叫了隔屋的桂花起來,讓丫頭去取了熱水過來,又讓她熬上白粥,她餵了狄禹祥喝了大量的溫鹽水解酒,又扶他起身去解了小解,恰好白粥煮好,狄禹祥也醒了,喝了一碗白粥之後,天也亮了。
狄禹祥把小妻子抱在懷裡,啞著因吐得太多,有些嘶啞的喉嚨道,“昨晚同城的幾位大人上門來了,我陪著他們喝了幾蠱。”
蕭玉珠靠在他胸前,動了下腦袋,但沒有說話。
“你怕不怕?”狄禹祥摸著懷裡溫順的小妻子的頭髮,低頭問了她一句。
她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他笑了笑。
“可能還有好幾年都得如此,在我謝絕不了別人的好意之前,都得如此,你怕不怕?”
懷裡的人許久都沒出聲,在狄禹祥放棄想知道答案之前,她在他懷裡這次輕輕地搖了搖頭。
“珠珠。”
懷中的那嬌軀沒有動。
狄禹祥無奈地再喚了她一聲,“嬌嬌,抬起臉來。”
只有那被人珍惜至極,被人當成心肝寶貝的女兒家才被人叫嬌嬌,她被他叫過幾次,也只有那萬般羞怯脫力之後,才會被他在她耳邊輕叫幾聲,可饒是狄禹祥現下如此喚她,蕭玉珠還是沒有抬起頭來。
“你不對著我說怕不怕,我怎知你是怎麼想的?”狄禹祥也不知怎地,他對著弟弟們嚴厲成性,就是對著母親有時也有些硬氣,但就是對著她嬌嫩的她,怕自己太兇嚇住了她。
蕭玉珠這次總算抬起了臉,她的眼睛有些紅,眼裡還有些水意,“這麼辛苦作甚?你就跟爹一樣罷,娘做的了我都做得了。”
“你啊……”狄禹祥失笑不已,她真真不是個傻的,比他先前認為的還要聰慧得多,可明知他不可能跟他爹走同樣的道,但這時候說出來的話還是不免孩子氣。
跟他娘一樣的毛病,心太軟。
“頭還疼嗎?”蕭玉珠先別過了話。
她頭亂得很,不想再就先前的話說下去,也知道就算說下去,事情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這個家,是需要一個人撐起來的,且不說他們自己本身,光是他下面還有的三個弟弟,如果都是走讀書人的路子,他們就需要一個人領著他們走。
光靠剛正清廉的公爹在風平浪靜的淮安縣為官,手裡沒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