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怡偏頭,看向她,淡道,“是她被抓了,如何?”
“她,她……”飛兒也察覺到了不對,吞吞吐吐起來。
“她犯了錯,就可不罰了?”長怡笑笑,看向飛兒,盯著她不放。
“不……不是……”本想說情的飛兒結巴了起來。
“去罷。”長怡未再與居婆子多言,揮了下手,隨即招了蘭芷過來梳頭。
“小姐。”院子恢復了安靜,蘭芷梳頭的時候叫了長怡一聲。
“嗯?”
“不知,燕兒犯的是何事……”
“有管事婆子在辦,由得她去了。”長怡淡道。
“是。”蘭芷止了話,不再言語了,反倒是在一旁的飛兒抽泣了起來。
長怡心裡生厭,但沒回頭,由得她去了。
中午的時候,有丫環來報,說燕兒被打得昏迷了,現下高燒不止。
飛兒與燕兒感情最好,來求情請大夫,這事長怡讓她問婆子去。
今天一天長怡對她們都淡淡,飛兒不敢多言,只得去找居婆子,哪料塞銀子都不成,遭了拒絕。
她去看燕兒時,燕兒醒了過來,聽小姐對她不理不睬,抱著她大哭深宅無真情,那最天真的也是最最心狠的。
傍晚阿桑婆來送帳本,把這話說給了長怡聽。
長怡好笑,失笑搖了搖頭。
在她這裡,管事婆子之所以是管事婆子,那是替主人家分憂的,她當小姐的,自然不會去管管事婆子做的事,要不要管事婆子何用,所以她哪有不理不睬,她不都交給管事婆子去管去了……
至於深宅無真情,一來她們不是她父母,反而她是她們衣食父母,她們對她卑躬屈膝才是她們的本份,現下當丫環的不好好當丫環,閒得有那命有空抱著人哭深宅無真情,真是比她這當小姐的還無事一身輕……
當然,這些東西,丫環們不懂,這也是她們為何是丫環,而她是小姐的原因,長怡也無跟她們多費口舌之意。
“那飛兒,我想把她調到莊子裡去,您看?”那話說出來了,丫環們可能好日子過久了不知道厲害,不過在阿桑婆這裡按家規處置的話,那丫頭就是個被打發下去的下場。
“嗯,你看著辦。”長怡是沒想過自己動手的,沒有反對。
“那明早就送出去了。”阿桑婆淡道。
“好。”
這時蘭芷和另一個丫頭印音在一旁伺候,皆低著頭不敢抬頭。
驀然之間,她們覺得這一刻的小姐跟她們的夫人太像了,她們心下也俱是一震,這才明瞭,她們眼前的這個小姐,她再隨和,也是小姐,而她們是奴。
蘭芷這時咬緊了嘴,心有不甘。
“你早上定的那幾個丫環,今晚就她們來守夜?”阿桑婆又問。
“好。”
“那我就讓她們進來了。”阿桑婆已經把人帶來了。
蘭芷跟印音這時皆抬起了頭,這時門外阿桑婆帶來的丫環去叫人去了,蘭芷跟印音的眼睛全往臉帶淺笑的長怡看去。
長怡沒看她們,嘴裡還在跟阿桑婆說著話,與她笑道,“我這邊的下人都隨了我,太散漫,婆婆在我這邊多留幾天,幫我訓訓,免得丫環都像小姐,憑白無故的,我們家多了當主子的。”
這話一出,蘭芷跟印音的腦袋都發白,“砰”的一下就跪下了地。
長怡被聲音弄得朝她們看過去,見她們面色發白,眼神驚恐,甚至流下了眼淚,她不由嘆了口氣,自語道,“本還想多留著你們幾天呢,可惜了。”
她本來還想留著她們跟姑爺那邊多發發春,不管發春也罷還是發蠢也好,總歸能讓她多看點熱鬧。
只是她們這幾個,連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