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的事自然會做到,不會因為你做了什麼,別人做了什麼會改變分毫。”
文樂帝臉色更難看了,好一會,他突然笑了起來,道,“你想氣我,我偏偏不上當。”
不就是想氣他去真找人,她就可以等他回來就把他趕出鳳儀宮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已經嫌他煩了。
看皇帝臉一陣青一陣白,暮皇后就知他又胡思亂想了起來,她也沒再就此多說,另說了他話,“別趕急路,有通路司在側,他自會跟你說行路的最恰當的路線,按著他所說的做就是。”
通路司是皇后挑出來的人,文樂帝也沒什麼好說的,徑直點了頭就是。
“到了地方,紫王激你,你也別太生氣,”暮皇后淡淡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氣死在南海,也只便宜了紫王。”
文樂帝重重地冷哼了兩聲,“朕才不會,少嚕嗦!”
“見著了他,就好好跟他說,不要在他面前提起皇兒,也不要提起我,只說要人之事即可。”
“我不提,你以為他不會提?”文樂帝諷道。
“那你也要好好說,”暮皇后冷眼看著他,“弟弟不懂事,你這當皇帝兄長的,也要跟著不懂事不成?”
見她不幫著他,文樂帝不由譏道,“有那麼老還不懂事的弟弟嗎?”
暮皇后眯了眯眼,看著又不知死活的皇帝,見他還朝她哼鼻子,她冷冷地翹了下嘴角,“皇上忘了,你還要比他幾歲。”
眼看皇帝又要從椅子上跳起來,常公公連忙“誒喲”了一聲,拍了下腦袋佯裝驚訝地道,“老奴忘了,內務府說要新鮮果子進來,讓老奴去給皇上娘娘挑一盤過來呢,老奴這就去,這就去了,馬上給皇上娘娘端過來。”
說著,常公公忙不迭地一路小跑了出去。
前幾次皇帝皇后那幾次鬧騰,哪次都把他嚇得差點尿褲子,他可不想再來一次了。
老常子跑了,畫眉不動聲色地從皇后娘娘身後慢慢地走向了門,她自小伺候皇后娘娘,一輩子就沒過她身邊幾次,無需像常公公那樣需告退才能離開,她要走,不用招呼也可。
每次她都是走得最快的,但沒想到,常公公這次還比她快了一步。
畫眉還以為他在帝后面前要戰戰兢兢一輩子呢,哪想現在跑得比她還快,真是不容小覷。
“朕看著不老……”文樂帝果然從椅子跳了起來,但這次他沒有朝皇后咆哮,而是在急踹幾口氣後強自平靜了下來,朝她重申,“朕還可以活很多年。”
“那就別老生氣,”暮皇后說著,拉了皇帝又坐了下來。
皇帝被她牽了手,本有些暴怒的臉一下子就柔和了起來,“你不氣我,我就不生氣,你知道的,我跟臣子們發火發的都不是真火。”
只有她,也只有她,哪怕只說他一丁點的不是,他都忍無可忍。
“嗯。”他就要走,暮皇后也打算順著他點,免得人還沒走,她清靜日子還沒開始,他就氣病在宮中走不了了。
“那,”文樂帝這時跟皇后商量道,“那我要是把蕭知遠帶回來了,跟八紫王談好了,我能把他胸口那塊皮給剝了不?”
暮皇后一聽,腦袋慢慢地轉過來看向了他,“你說什麼?”
“就那塊刻了字的皮,我想給割了。”文樂帝也冷了臉。
不割了,他萬里迢迢遠赴南海乾嘛?
暮皇后看著他的臉許久,最終才道,“這事由你,不要讓人知道,引發事故就好。”
“你不心疼就好。”她想得太久才回答,文樂帝還是有點在意,故意道。
暮皇后這次反倒淺笑了一下,慢悠悠道,“我不氣你,你也別自己氣自己。”
文樂帝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