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逼到了冰國以北的寒冷之地。
易國奪取了冰國最為富饒的兩個城邦,冰國帶著冰國人進入了他們的聖地,冰國之原流亡。
文樂帝在京城傳來聖旨,讓狄禹祥先止戰休兵。
這時候再往裡打,也是得不償失。
那聖地寒冷至極,大部份地方寸草不生,生存不易,冰國人帶了他們大部份逃亡的人口去往了他們原本生存的地方,這麼多的人一擁而入貧瘠之地,想來也不是什麼長久之事。
他們現在只要守株待兔,不用親自動手,等著缺吃少喝的冰國人自亂陣腳就是。
五月,三州經過狄禹祥之手重整,就在這時,聖上的封賞令也進入了秦北,狄禹祥沒再升官,但這一次,跟隨他的十將三帥有三將一帥封侯。
而蕭池武因在這次戰事立了功,從校尉升到了四品武將。
這一次,陶將軍要留在秦北不動,他已被封為秦北侯,皇帝還需他和另一個接收武家的秦南的秦南侯代為把冰國掃落乾淨——這可能還需要兩到三年的時間。
而這時,狄禹祥需要回京,等待文樂帝下一步的命令——他帶軍進入南海,已成定局,只待開拔之日。
狄家軍整裝待發,受開拔之令,他們五萬的狄家軍,兩作三批,第一批由狄禹祥的心腹大將先帶眾兵行船沿京馱運河南下,先進入南海隔州的羅平縣,等候命令,第二批駐紮在京都周圍,等候命令,第三批隨著狄禹祥進京述職。
蕭池武就在第三批。
狄禹祥回到秦北,見到妻子女兒,女兒已經會喊爹,張著黑黝黝看著他的時候,他竟有些怕去抱這個嬌滴滴的小女兒。
蕭玉珠幾月操勞,懷小女兒時養的那點肉又沒了,狄禹祥看她下巴尖得嚇人,他摸了摸自己清瘦的臉,抱著那軟得不可思議的小女兒與妻子笑道,“我們倒還真是一生患難與共了。”
實則狄禹祥比蕭玉珠還瘦得驚人,回京的路上,狄大人病倒了,一直病倒了半路,在妻子的精心照顧之下,他的精神才漸漸地好了起來。
到京已是六月底,京城的盛夏已經快要來臨,蕭知遠在城外就迎了妹夫妹妹,看到這對臉帶憔悴的夫妻,蕭知遠不由搖了搖頭。
“哥哥。”蕭玉珠見兄長臉色甚好,樣子比去年見到他時好了太多,她卻是笑了。
見她歡快不已,蕭知遠揉了揉頭疼的腦袋,不知該罵妹夫還是該罵妹妹。
他這時其實還有點不敢置信——妹夫這次與冰國的大仗好幾次都是大出奇招,兵行險路,所以才在最快的時間裡奪下了林州,赤州,雁州三州,這麼快的速度讓皇上都吃了一大驚,群臣也是震驚於這個在朝廷中儒雅溫和的狄大人竟有此手段,可蕭知遠現在竟覺得,這是妹夫為了儘快帶他妹妹回來才行的步步奇棋。
如果這樣的話,如若有一次是敗了,誰能擔當得起起這後果?
蕭知遠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剛身邊雙方的人皆是心腹人,拉了狄禹祥就到了一邊悄聲問了起來。
蕭知遠問什麼,狄禹祥皆是笑而不語,在舅兄到最後氣急敗壞罵他胡來後,狄禹祥淡淡一笑,道,“永叔心中有數,我從不行無把握之事,舅兄知我習性,實在不必過於擔心。”
“你有個狗屁的數!”蕭知遠聽了一愣,狠狠地抽了下他的腦袋。
蕭玉珠在一邊看著他們說話,見兄長打夫君的腦袋,她不由急了,“您輕點,他病剛剛好。”
她說著音都發抖,狄禹祥聞聲笑了起來,朝她搖頭示意他沒事。
見他們夫妻同心,蕭知遠無奈地朝妹夫輕聲道,“你這麼大膽,就沒想過她?”
“就是想著。”狄禹祥低頭,也輕聲地回了話,“南海那邊也是等不及了罷?”
蕭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