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跟在娘身邊幫娘看著點,有什麼事提醒我一聲,你看可好?”
顏可怡眼睛更紅了,感激地朝婆婆一笑,道,“娘不老。”
“誒,知道知道,不老不老,”狄趙氏欣慰地笑了一下,牽了她的手,對么兒笑道,“去罷,就讓你媳婦代你好好侍候娘,你跟大哥多說會話去。”
“誒。”狄禹晨應了聲,走之前看了妻子一眼,見她輕輕地朝他點了下頭,朝他露出個笑,他這放心了下來,臨走時又給蕭玉珠打了個揖,道,“大嫂,您就跟疼子厚一般疼可怡就是,若有她有得罪您的地方,您就跟我說,回頭我就帶了板子過來讓您打我手板心,到時您罰多少就是多少,子厚絕不跟您討價還價!”
他說得斬釘截鐵,他三哥狄禹林在旁聽了,哭笑不得地說,“你還有臉了。”
狄禹晨笑嘻嘻回頭,朝他擠眉弄眼了一下,又看向他們大嫂。
蕭玉珠被他逗得臉上的笑止都止不住,她好笑地點了下頭,“知道了,你就去罷。”
“大嫂再好不過了,子厚給大嫂謝了。”狄禹晨又打了個揖,再看看妻子,見她長長的眼睫毛上沾著淚滴,但朝他笑得再是漂亮不過,他回了她一個笑,這才真轉了身,湊去他大哥身邊去了。
他湊過去也不老實,把父親懷裡的長福抱了過來,在小長福臉上亂親,道,“長福,我可是你的小叔叔,你可要喜歡我才是。”
他此言一出,整個大堂轟然大笑了起來,狄趙氏笑著不斷搖頭,“就是長不大,都是他兄長們寵的,沒個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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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珠洗臉時,顏可怡給她擠了熱帕子,在她身上其實不見一點阿諛,神情雖有些怯怯,但她整個人看起來甚是清新,認真擠了帕子送過來的時候,臉上的笑也是暖暖的,蕭玉珠這下也是明白為何家中那長大了還頑皮得像個大男孩的小叔為何娶了她。
就是人如其名,是個怡心的可人兒。
“你去娘身邊坐著罷,讓桂花來。”蕭玉珠親手接過了帕子,擦完臉後遞給了桂花。
“是。”顏可怡挨著了婆婆坐下,見婆婆笑著拍了拍她的腿,她感到非常安心,先前的難過也是不見了。
她也不求別的,只要婆婆把她當兒媳婦,家裡人把她當家人,就是委屈些沒用些,她也是可以忍得下的。
“那箱子裡裝著衣裳,也是給你們的,”蕭玉珠指著抬到門邊的紅木大箱子,微笑著與她道,“你們一人兩身新衣裳,是大冕那邊的婦人常穿的裾衣,樣子跟我們淮安穿得不一樣,但顏色好,又顯身段,我給你們一人帶了兩身,回頭等我找你們說說話的時候,就讓你們帶回去。”
“誒……”顏可怡沒料她這麼親切,很隨意地跟她聊起了這種話,又紅了紅臉,不知接什麼話才好。
“大冕可好?”狄趙氏把有些膽小的四兒媳的手合在了手掌,安撫地拍了拍,跟大兒媳說起了話來,“你爹說,那邊的冬天很冷。”
“冷是冷了點,但家中不冷,大郎在家中四處鋪了地毯,燒了熱爐,大冕的黑炭多,大郎怕孩子們凍著,燒的都是上好的銀炭,絲毫不嗆人,就是天兒太冷,長南不能帶長生他們出去調皮搗蛋,於他們就是撼事了。”蕭玉珠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