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真心實意,她感激地朝她笑了笑,頭靠了嫂肩上,疲倦地道,“我還以為把這些事吐出來我心裡就能輕鬆一些,可是不知為何,我心裡頭一點高興意思都沒有。”
“因為,娘沒了。”暮小小低頭愛憐地看著小姑,“無論如何,她都回不來了,一想這個事情,你就高興不起來,是嗎?”
蕭玉珠點點頭,把頭埋了嫂肩上,心裡又重挖了個洞,把傷心深深地埋了起來。
這些東西於人好好活著無益,她只能強作無視它們。
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過。
幾天後,蕭玉珠就要隨著狄禹祥往秦北走之際,兄長把事情真相挖了出來,原來他們爹是蕭家孩,但他們祖母另有其人,他們祖母才是祖父原配,現這個老太婆,是他們祖母同年同月出生庶女妹妹,祖父那時已與小姨暗通款曲,他們祖母同祖父上任途中,祖父就把她推入了江中,讓跟元配有八分相似小姨代了元配之位,而他們親生祖母則成了那位不幸落難失蹤庶女。
那時,他們落水親生祖母身懷六甲,庶女肚中孩跟她同一個月份,生來之後,就成了他們二叔蕭運達。
這一招李代桃僵,被他們外祖母康夫人識破,但祖父哄遍他們外祖夫婦,說他們二叔是祖母之,被他們尋到失蹤小姨為了報答他們,也是為了代姐撫養其,才頂替了她身份,用她身份為蕭家持家,這好過他再娶繼室,到時蕭家有了一個繼夫人,會陷他大二於尷尬之地,他們祖父此等情深義重話語一出,外祖夫婦便向之對狗男女承諾了有生之年絕不把這事向外透露之話……
他們母親老提蘭花玉佩,是因為她知道那是她與蕭家訂親之物,嫁進來從沒見到,難跟老太太提過幾次,老太太不是真身,便對屢屢提起此事母親懷恨心……
蕭玉珠從小早慧,常被母親帶身邊走動,母親跟老太太提過事,老太太反應,長大後雖不能歷歷目,但她夜深日想,也抓住了一點頭緒出來。
蕭玉珠想過無數可能,但真沒有想到,這事如作俑者,居然是他們親祖父……
現,老太太偏愛二叔三叔,無視他們父親真相也算是出來了,兄妹倆誰都沒有水露石出欣喜,也無跟世人揭露真相意思,兄妹倆商量後,想著父親百年後,再重寫族譜,至於那老太婆,現已因重病神智恍惚,蕭知遠打算她好好受一番罪死去後,再處置她屍體,不會讓她入蕭家墳地,受蕭家後代孫供奉而入葬。
他們與親祖母孃家那門著想已斷了關係,這關係是斷老太太手裡,當初關係斷了,蕭家這邊說法是他們外祖孃家吃人不吐骨頭,老佔蕭家便宜,老太太大義凜然,就不再回孃家了,久而久之,兩家關係便斷了,而老太太蕭家這邊贏得了顧婆家名聲。
他們祖母衣冠,還得去祖母孃家淮北去找,蕭家兄妹想為找不到屍體了親生祖母立一個衣冠冢。
這些事,蕭知遠夫婦與蕭玉珠趕她離開之前連夜商量了出來,三人都打算瞞了蕭元通,做如他們母親當年一樣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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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珠是去秦北路上,才幾個夜裡,斷斷續續地把這些事給狄禹祥說了。
狄禹祥這些日太忙,他知道妻心裡有事,她不說他也沒細細去琢磨,等把這事聽了,他也是眉頭深攏。
這些大家族之間陰私他知道不少,一樁比一樁離奇惡毒,沒想妻孃家也有這麼一樁。
“溫北那邊知不知道這事?”前行第四個晚上,他們歇於驛站,孩們睡後,狄禹祥把這幾天事理了個大概,問了這話。
“哥哥猜,他們是知道,猜他們沒拿出來說是,一是作惡是祖父,他現也算是蕭家先人,說他醜事,蕭家也臉上無光,二來,我們父親確是祖父親生,而哥哥確實是淮安蕭家嫡長……”蕭玉珠淡道,“哥哥說他們沒出來指鹿為馬,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