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貴族的夫人,頗有點揚眉吐氣之感……”狄禹祥笑了笑,“王爺說他挑的那個蕭家姑娘是沒什麼錯處可挑的,就是蕭偃這一支,還沒找對他們的位置……”
“所以,他想趁著這事把以後的珍王妃孃家都整服了?”蕭知遠靠著椅背輕笑了一聲。
狄禹祥笑笑,不置可否。
說來,不是所有的皇家國戚都像暮家那樣低調做人行事,暮家這樣的言行一致的家族,整個易國,也不過暮家一家罷了,所以珍王爺想讓蕭家緊隨其後也是苛求了。
但不得不說,他決定不聞不問讓蕭家先自行處理這事,這也是為蕭家好,當然,從另一方面可以說是他對蕭家分不清輕重的懲戒。
珍王爺是代表皇室挑了最中庸的蕭偃一家控制蕭家,讓溫北前線蕭家那一支掌握在皇家手裡,但要是蕭家不低調,幾年的捧殺,就可讓蕭家出事了,於這點來說,最終珍王爺還是會出手解決此事,不會真讓蕭偃這一支出事,畢竟現在蕭家就在他手中,蕭家若是在溫北不能再佔據一席之位,於他也是無益。
溫北蕭家現在想走得更遠一點,需更好的謀劃,留幾個婦道人家在京中胡來,狄禹祥也不知蕭家此舉是何意。
“蕭老將軍啊,”蕭知遠說到這嘆了口氣,“他於我還是有過恩的,只是可能因為早時死了大兒子,前幾年二兒子和三兒子也是先於他離開人世,他現在是越老就越放不開手,怕報應,只是他們屬意的蕭池潛年紀太小,也不知以後能不能撐得起主家。”
“蕭池潛?蕭玉宜那個小弟?”
“嗯。”
狄禹祥想了想,道,“這就要到時看個人造化了。”
拎不清的,就算再怎麼扶也扶不起。
“說來,我以後也是單了……”蕭知遠說到這朝狄禹祥深沉地看來,“你家那邊,你也要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狄禹祥與舅兄毫不避諱地坦言道,“我家讀書資質最好的就是我家四兄弟了,有幾個堂弟還行,但走得也不會太遠,狄家會不會有比我們四兄弟更出色的我現在不敢斷定,但我們這輩,想來要超出我家四兄弟其左右的,不會有太多,所以到時從官之人能居高位的,不會有幾個,能出類拔萃到打皇上眼的,我們家能有兩個就已是狄家近百年來的造化了,而我有生之年,能替家族謀劃兩代內的事情,保他們平安,多的,永叔也不敢想。”
“兩代?”蕭知遠當場哼笑出聲,“這還叫不敢想!”
能保兩代還叫不敢想?之前沒得與暮家的婚事,他都不敢保自己項上人頭能不能在頭上再呆上個十年。
“我是庸民,”聽出舅兄話裡的嘲諷,狄禹祥微微一笑,“別的能力有沒有不敢自誇,但這自保的能力,永叔不敢丟下,舅兄放心,這世我與珠珠會白頭到老,壽終正寢離世。”
他這一輩子,是不會讓自己過於大起大落的,他之前下決定離開京城去大冕,也是想過大兄要是回來更是勢不可擋,他遠走大冕避其鋒芒,於他以後的官途更是穩健。
走靠自己打下的路,比別的捧上去的虛高之路要穩妥得多,哪怕有一日跌落下來了,他還有自己曾經走過的路可退。
如此,才是他與舅兄真正兵分了兩路。
“你想得更明白了,這很好……”蕭知遠雖說是功績都是實打實得來的,但現在被捧這麼高,何嘗不是因皇上需要他這麼一個儈子手鎮脅朝廷,他一直想得明白,自也是認同妹夫的保守之見,如若沒有像他這樣的保本想法,到時候他塌下來了,那狄家也得跟著他一起塌,那才叫得不償失,所以他一直都叫妹夫跟著他做事見識,但從沒想過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先把他扶持起來,於這點,他們一直都是在不謀而合,現在聽了狄禹祥的話,他心下更是有幾分寬慰,“腳踏實地走著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