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惱羞成怒,簡直要氣死了!
沒見過這樣的人,“你就不能拉我一把?我都穩住了,你幹嘛鬆手?”
葉霆垂眸,盯著她,眸子裡滿是戲謔。他定定地盯了她一會兒,好笑地說:“我拉住你,就看不到這麼好的戲了。為什麼要拉你?”
凌薇閉目,深呼吸。
這是個智障,不要理他!
跟缺心眼,講不出道理來。
凌薇側坐著收拾畫紙。爬起來上樓,路過他時,狠踩了他一腳。
“唔——”葉霆臉黑。
凌薇瞥著他冷笑,“呵,表情挺到位,姐賞你的。”掏出兩塊錢拍他臉上,說完,“咣”又踩了一腳,“好戲連臺!”
“蹬蹬蹬”跑上樓,“咣——”把門一摔。想戲弄我?呵呵……
葉霆緊皺著眉頭,動了動麻酥酥的大腳指頭,硬是給氣笑了。
這是個睚眥必報的姑娘,他差點給忘了。
這時,王管家走過來,躬身朝葉霆行了個禮:“先生,昨天夜裡淩小姐房間的燈開了一整宿。她可能是住得不習慣,要為她另外準備一間客房麼?”
葉霆的黑眸掃過他的臉,淡淡地說:“她是有這個習慣。不用另外準備了。”
王管家連忙點頭,表示知曉了,葉霆突然又說:“把她房間的燈換成暗一點的。只有一點柔光就可以了。”
“是,先生。”
凌薇“蹬蹬蹬”跑上樓。
她沒有回臥室,而是來到繪畫室。
剛開啟繪畫室的門,就看到一位金髮碧眼的年輕男人正高傲地微昂著頭盯著她的畫作。
聽到開門聲,他側過頭,態度不屑地打量她。
見她進來。那男人冷聲一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也要勞煩本大爺親自出馬!過來吧,看在阿霆的面子上,我破例收你為學生。能拜我為師,是你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有毛病吧?
凌薇白了他一眼,這人不要臉都到了一定境界了!
那男人瞥著她,眼神裡充滿不屑。
好半天才昂著下巴,拿鼻孔看她,“難道葉霆還沒來得及向你說明本大爺的實力?”
說完,他走到牆邊,把凌薇的一幅畫摘下來,不屑地掃了一眼,“太拘泥於形式!”損完她,隨手又將她的畫往後一扔。
“咣噹——”畫框摔在地上,碎了。
凌薇正驚愣,就見他拎起一小筒灰色的顏料,“譁”全潑到牆上!
“譁——”又一小筒!
沒一會兒,整面牆就被塗鴉成五顏六色……
凌薇的頭髮絲都要炸了!
這哪是老師?這是個瘋子!
這人上躥下跳,一會兒站凳子,一會兒爬桌子。僅僅二十幾分鍾,就把整個房間塗得一團亂。
牆上、地下、窗簾、棚頂、他的衣服、頭髮、臉上,全是顏料!
凌薇想衝上去掐死他,但是她沒有!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始至終一動不動的站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搗亂。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是感覺他的動作和作品,好像有一股魔力!在最開始激怒她的同時,又吸引著她跟著他一起去探索,去深究。
終於,他停止了揮灑,他拿起一隻畫筆勾勒細節。
沒多久,他畫完了。
牆面上出現……一匹狼!
一匹站在雪山之上,迎風而立的孤狼。
孤狼微張著嘴,支楞著尖牙,它的眼晴綠油油,專注、孤傲、嗜血。它的毛髮被風鼓起,層層疊疊,黑灰的毛皮上融著冰雪,像個不畏嚴寒的戰士!
孤狼的後頭,極遠的地方有六匹狼朝它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