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儘量吧。」

季沉舟極不走心的應著,又道:「但爹你知道,皇上最近的心情很糟糕,我也只能說試一試。」

「試試就行。」

定北侯點點頭,又說:「你時刻注意,別為了舒禮惹怒皇上。」

畢竟而今府上成氣候的就季沉舟一個。

能保一個算一個吧。

父子倆在這邊聊天的時候,季舒禮也回府來。

一回來就聽說自己親娘被關禁閉的訊息,當即是大驚失色,忙問是怎麼回事?

但下僕也不怎麼知情,只說侯夫人好像病重了。

聽到這,季舒禮越發著急,連忙往後院走去。

剛要進主院,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下。

「二公子,對不住,侯爺下令,誰也不許放進去。您也別難為屬下呀。」

侍衛苦著臉說。

季舒禮腳步一頓,「為何?」

「這……屬下也不知情,您恐怕得去問侯爺。」

「那如果我非要進去呢?」

侍衛們無奈的對視一眼,「那就別怪屬下失禮了。」

季舒禮是練過武的,但武功並不高。

這被侍衛牢牢把守的大門,光靠他是闖不進去的。

權衡之後,季舒禮惱怒的甩袖就往書房走。

「爹!娘為何……」

話未說完,他就看到坐在一旁的季沉舟,這才沉了沉心見禮,「見過兄長。」

季沉舟理都沒理他,沖定北侯行禮,轉身走人。

從他身旁經過時,還不輕不重的冷哼了聲。

這什麼態度?

季舒禮當即皺了眉。

定北侯見狀無奈一嘆,隨即看向季舒禮,「為了你孃的事?」

隨即,他將對方陷害季沉舟的事說了一遍。

季舒禮張了張嘴,面上有些難堪。

但一想那是自己親娘,還是咬著牙說,「這、都是陳年舊事了,何況兄長而今也已成才,不如就罰得輕點……」

「那都是小事,但你娘手上沾了人命,這要怎麼交代?」

季舒禮:……

他抿緊了唇,腦子裡的思緒就像攪成一團的絲線一樣,牽不出個頭緒來。

「行了,後宅之事你不要操心,想想你要送給皇上的那份禮物吧。」

定北侯勸了兩句。

而此時,季沉舟已經回到自己院裡。

「夫君,飯菜剛剛做好。」

桑清九輕笑著拉過他坐下,「爹找你什麼事?」

「他想讓我替季舒禮在皇上面前求情。」

「那夫君要去嗎?」

「呵」

季沉舟冷笑一聲,「絕不可能。」

他就盼著侯夫人和季舒禮這母子兩倒黴呢。

眼見對方處境艱難,正是看好戲的時候,他怎麼可能讓對方再爬起來。

「夫君可知道,二弟最近時常去哪兒嗎?」

桑清九又問了句。

季沉舟微微搖頭,「翰林院?」

季舒禮要去翰林院當值。

哪怕是做冷板凳也得去啊,不然這官兒就別想當。

「不對。」

桑清九抬手指了指院外,「按理說,他下值應當比你早,可日日卻回來的比你還遲。休沐日也不在府中。聽洗衣院那邊說,二弟最近的衣裳都沾了泥。」

【我的好夫君呀,季舒禮的糧種栽培成功,估摸著準備獻給皇上討大功了!】

【咱兩的新宅子,要到手了!】

聽到這,季舒禮才瞬間恍然。

是啊!

皇上答應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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