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的中藥味還是很重。
不過姜眠發現顧槿的氣色比以前好了許多。
最近這幾天她吃早餐都是吃一點就去上班了,晚上她也不怎麼敢睡覺,生怕那兩個男人還會來傷害自己。
不過顧斯回來了,他說最近這幾天不怎麼忙,晚上可以早一點回家休息。
姜眠晚上喜歡抱著顧斯睡覺,缺少安全感的孩子對於身邊人的依賴性很重。
她發現睡在顧斯身邊能睡好覺之後就越發的依賴這個男人。
顧斯每次睡到床上她都會黏著他,男人忍不住笑了,“我以前怎麼都沒發現你這麼依賴我!”
姜眠問他是不是不可以抱,顧斯淺笑著說可以。
等姜眠睡著後顧斯就會起身離開房間。
深夜的KTV燈紅酒綠,衣著暴.露的男女在舞池中央熱舞,喧鬧的音樂震的人興奮。
顧槿以前沒出事的時候在市中心開了一間KTV場所,他那個時候沒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裡喝酒,左擁右抱,美女數不勝數,說實話他更喜歡那種前凸後翹的女人。
這種女人看起來更美豔,而且他喜歡具有攻擊性的女人,更具有徵服欲。
不過後來他出事了這間KTV也逐漸被他遺忘了,現在再去,這裡依舊熱鬧。
顧斯問顧槿來這裡做什麼,難道是家裡那個他不喜歡要來外面找?
顧槿沒說話,倦懶的坐在輪椅上倒了一杯酒,往酒里加了兩粒冰塊,酒杯的邊緣落下晶瑩的水珠,男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喝過酒了。
這個味道跟當年的還是一樣。
包廂裡有一扇玻璃,這塊玻璃裡面可以看見外面,而外面看不見裡面。
顧斯今晚不想喝酒,等下回去還得陪姜眠睡覺。
過了一會,陳局長出現在走廊上。
顧斯狹長的桃花眸眯了眯,跟陳局長一起談笑的人正是許夜的父親許文棟。
“他怎麼會在這裡?”
顧槿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摩擦著玻璃杯的邊緣,微微抬眸看向包廂外的場景,“給他兒子許夜鋪路。”
許文棟是靠石油生意起家的,算是一個暴發戶。
不過後來許文棟看中機會多樣發展,房地產,電子產品,生活日用品…
“我在想姜眠當年怎麼沒有抓住機會,她要是讀書時候沒有跟許夜提分手或許已經當上了闊太太。”
“蠢的要命,要我就抓住機遇往上爬了。”顧斯坐在椅子上抽菸,長指夾著煙在菸灰缸邊緣碰了碰,菸灰細碎的掉落,“現在也蠢,不會問我拿錢,非得去上班。”
姜眠蠢不蠢這個有待考證。
現在主要是許文棟想要透過陳局長的手給許夜鋪路。
比如現在許文棟想要買通關係拿到市中心的一塊風水寶地給許夜發展。
許夜平時雖然混了點,不過也不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想要激勵許夜很簡單,他喜歡姜眠,這個許文棟也知道。”
商業上只有利益關係,這一點顧槿也知道。
“你想要把姜眠送出去?”顧斯詫異的看著顧槿。
顧槿又倒了一杯酒,問顧斯是不是不捨得。
顧斯說不出這是什麼心情,反正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是不舒服。
姜眠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可是現在他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
心臟處莫名感到奇異的情緒感在撞擊著深處,喉嚨發澀發苦,引的人難受。
像是黑暗被撕破裂的一處光明。
顧斯煩躁極了,同時又帶著一陣陣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