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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陌舌尖探出,捲起奶油,靈巧地帶進嘴裡。然後她歪著腦袋,唇將叉子裹住,一進一出抿掉全部奶油。
沈嘉木覺得自己被罵一點兒也不冤。
他捏著桑陌的下巴,眸色深重。
醺醺然的桑陌眼神鄙睨地看著他,彷彿不像在看小沈總,而是“小沈子”。
沈嘉木穿著黑色襯衣,最上的兩顆釦子解開,露出若隱若現的一小片胸膛。
“如果是在古代,下午你那樣對我,就該對我負責了。”
沈嘉木傾身,黑色的髮絲與灰粉色依靠纏繞在一起,柔聲問:“什麼?什麼負責?”
桑陌覺得好熱,溫泉蒸得她嘴巴乾乾的。她不想再說廢話,偏這個狗東西不解風情地問問問。
“沒什麼,我想說今晚的月亮好大好圓,像姨姥姥給我做的糖餅。”
沈嘉木笑了,他垂著眼睛鼓勵她,“不要糾結,不要猶豫,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勇敢點兒!我的姑娘!”
桑陌溼漉漉的手貼上沈嘉木的臉,禮貌而坦然道:“我想睡你!”
重生
沈嘉木把桑陌抱出溫泉, 不顧她的掙扎用浴巾像包紫菜卷似的裹緊她。
“這樣我走不了路。”
“你不需要走路。”
沈嘉木打橫抱起她,桑陌摟著他的脖子。手一半按住襯衫衣領,一半搭著脖頸。
他的心跳, 脈動,流淌的血液, 都在她的掌心。
沈嘉木襯衣上沾了亂七八糟的味道,煙味酒味香水味……桑陌不喜歡,她咬住他的耳垂, 用了力道,留下一個明顯的牙痕。
聽到沈嘉木喉間發出的吸氣, 她叼著那塊皮肉嘬嘬以示安慰。
這應該是世界最甜蜜的折磨。
沈嘉木第一次嚐到這種感覺。
從懂事有記憶以來,他想要什麼幾乎都唾手可得。牽腸掛肚想放放不下的感覺前所未有。
他像一隻可憐的螞蟻, 為了追逐面前的糖塊, 不停地爬呀爬。
沒有主動權, 被人拿捏弱點。
她是桑陌。
桑陌就是她。
沒有替身。
沒有人能代替她。
她一直在。
第一次有點狼狽。
桑陌在沈嘉木耳邊吹著氣叫他的名字, 沈嘉木就丟盔卸甲草草了事,身上的衣服都沒除完。
這種情況對已經素了很久又各方面都是巔峰的年輕男人而言算不得什麼,桑陌當然清楚, 不過嘴上沒饒人,嘲他一句白駒過隙。
沈嘉木再沉穩也是男人, 男性尊嚴和國家領土一樣神聖不可侵犯。
第二次他極有耐心地準備前菜, 正餐。把桑陌從內到外犁了兩遍直至崩潰失守,他才幼稚地問她剛才說誰白駒過隙呢?
桑陌哼了一聲。
聲音已經啞得不能聽了。
這全怪沈狗。
總是惡劣地耍手段強迫她回答喜不喜歡, 舒服嗎,還要嗎……諸如此類無恥的問題。
即便被罵沈狗, 沈嘉木也愉悅地接受。
晚上喝了酒泡了溫泉,又享受了一番契合度很高身心愉悅的睡前運動, 桑陌舒服得每個毛孔像熱氣燻蒸過。
痠軟,但是不累。
她知道自己胃口大,還沒到最後的底線。
沈嘉木給她倒了一杯水,看她喝了大半,自己接過來把剩下的喝完,然後展臂攔住桑陌的腰,在她眼尾安靜地吻了一下。
“累了吧,睡吧。”
睡個屁,你才二十歲啊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