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上，薄晗懶懶地趴在鐵欄杆上，手裡晃著一瓶礦泉水。袁清清喊加油喊得嗓子都有點啞了，“啊啊啊啊小學妹太帥了，比第二名的體育生快了一個身位，這肯定有國二的水平了吧？”
薄晗懶洋洋地單手撐著下巴，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欣賞，“她總是讓人驚訝。”
袁清清遺憾地道：“可惜我不知道她參加比賽來晚了，要不然肯定給她送水去。小學妹為什麼今年才入學，我為了準備考研，這學期才在外面租了房子，想偶遇都難。”
學校太大，不同系不同級，活動範圍會差得很遠，平時並不容易碰得到。更不用說一個住學校宿舍，一個租房子了。
薄晗站直身子，拎著水瓶離開，“試圖和社長搶人這件事，以後不要再做了。”
袁清清在他身後“大聲”嘀咕：“那你把人請來啊，到底行不行？！行走的荷爾蒙被ko 了？”
被當面diss的薄晗找到了桑陌。
剛和裁判確認完成績，桑陌一雙眼睛水洗過似的格外清亮，碎碎的髮絲從皮筋裡跑出來，被汗水打溼黏在臉頰邊。
背景音是遠遠傳來的發令槍聲、哨聲和廣播裡的加油助威聲。眼前的女孩子雪白細嫩的肌膚裡透著健康的紅暈，充滿陽光又蓬勃的元氣。
已經大四的薄晗心裡發出和袁清清一樣的感嘆——小學妹為什麼今年才入學！
知道了薄晗的家庭情況，桑陌一點不意外在校運動會上看見他。只是這人為什麼看著她發呆？
“學長？”
薄晗回過神，一邊唇角噙著笑：“恭喜奪冠。”
桑陌：“謝謝！另外，這錢給你。”
薄晗眼睜睜看著女孩子開啟手機套，從裡面拿出不新不舊的紙幣，遞過來，塞進他手裡：“奶茶錢。紅包你不收已經過期了。”
薄晗：“……”
除了過年時爺爺奶奶給的紅包，這是薄晗今年第二次見到紙幣。他垂眼捏著紙幣，聲音低低沙沙的：“小學妹，你這樣的話，我更想追你了。”
桑陌幾乎當面翻白眼，“道不相同別勉強，祝你找到下一位。”
薄晗從來沒有這樣的經歷。
他這個人屬實風流，你搭訕我就給號碼，看到女孩子們要到聯絡方式後的笑靨，他還會很體貼地回以微笑，毫不吝嗇。然而，說分手的時候也毫不拖泥帶水，殘忍刻薄。
神奇的是，分手後的女孩子沒有一個對他有怨懟，甚至還對他念念不忘。
薄晗享受這個得到再拋棄的過程。
然而，這次他踢到鐵板了。
他對桑陌的興趣越來越濃，“學妹莫要太心狠，戀愛遊戲我都行。天大地大人生苦短，不若樂得逍遙走一遭。”
桑陌：“我猜你是性單戀，沒追到千好萬好，一旦變成雙箭頭，毫不留戀快分手。有病治病大家好，莫要糾纏太難堪。”
薄晗：“……”
他覺得自己被罵了，他有證據。
沈嘉木今天請假沒有參加運動會。沈家對兩個兒子從小都是精英教育，高中開始每逢重大決策，沈嘉木都會旁聽集團股東大會。開完會，沈父帶他參加一個應酬。司機送他回學校時，已經快十點。
商業應酬接觸的人多，各種香水味糅雜在一起燻得沈嘉木難受，換了衣服他直接去洗澡。
歐陽逸和趙昕陽在打遊戲。
桌子上的手機嗡嗡震個不停，歐陽逸低頭檢視：“嘖，小桑子牛逼！今天已經有十幾個人找我要她聯絡方式了。”
沈嘉木擦頭髮的動作一頓：“十幾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