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眠回到別墅。
剛開啟別墅門看見裡面黑漆漆的。
婆婆發資訊跟她說他們帶顧槿要去美國一段時間,在國內治療會有些阻礙。
姜眠坐在沙發上看見資訊停頓幾秒後回覆了一個好字。
這段時間都是姜眠自己一個人。
別墅的阿姨會給她做好飯菜等她回來,她每次吃完飯幫忙一起收拾碗筷桌餐。
別墅裡能說話的只有門口的保安跟做飯的阿姨。
姜眠除了去上班就是學習。
這天,姜眠在窗邊的書桌上看講解習題的影片,抬頭映入眼簾的是小片小片的雪花。
女孩呆呆的望著,她上一次看見雪是什麼時候?
好像是前兩年,又好像是前年,她已經忘記了,這些事她都不怎麼放在心上。
她們這裡不常下雪,不過偶爾也會下。
姜眠起身穿上衣服下樓開啟別墅們站在院子裡發呆,大院門口的保安見她十一點都沒睡覺,怕她著涼,“妮子小心著涼!”
姜眠點點頭。
晶瑩的雪花落在她的掌心,璀璨的夜景很奪目耀眼。
第二天她確實著涼了,三十九度高燒。
姜眠醒來感覺頭重腳輕,呼吸不順暢。
找了粒退燒藥吃下,女孩走到書桌前靜靜地望著本子上的習題。
忽然又想起讀書時許夜喊他胖眠眠時溫柔的嗓音。
姜眠給店長髮了資訊請假,發完資訊她躺在床上閉上眼。
她夢見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夢見了高中時期她跟許夜站在熱辣的太陽下軍訓,站在夕陽下吹著微風,還有在拍照時她裝作不經意的悄悄靠近他…
少女的心思總是朦朧帶著一點糾結的。
驚醒過來之後她後背蒙著一層汗。
沉寂幾分鐘後她起身去換衣服。
今天似乎是尋常的一天。
下樓吃晚飯,姜眠抬頭看見徐姨慾望著她欲言又止。
“阿姨怎麼了?”女孩輕聲問。
徐姨糾結了片刻,“昨晚顧斯在西城出事了,聽說是暴雨,至今下落不明。”
姜眠覺得喉嚨乾燥,像是有人在揪住她的喉管用力的捏緊不許她呼吸,心臟聲在無比的強烈跳動,像是在急促的催著她。
當天晚上她就買了去西城的機票。
來到出事地點,這裡還在下大暴雨。
持續的大暴雨淹沒了整座城市的繁華地段。
她站在人群裡顯得異常的渺小。
現場有解放軍跟人民群眾在施救。
黑夜到天微亮,姜眠手上抱著一個五歲多的男孩。
她是在路上撞見他的,看見小男孩時他在路邊哭,顯得很無助,那一刻她想起自己小時候找不到父母光著腳站在路邊哭的場景,她打算把他交給警察或是解放軍。
在街道路邊遇見正在維持秩序的警察。
姜眠簡單的陳述情況後將手中的小男孩遞給警察,男孩的父母就在警察局等著他,他們是走散的,現在重新團聚在一起了。
男孩的父母哭著跟她道謝。
姜眠問警察有沒有遇見她的丈夫,警察問名字。
“顧斯。”
警察敲著電腦鍵盤做筆錄的手微微一頓,“是斯文的斯的嗎?”